两位半途变节的长老事后回头找他,他也甚感怪哉。
不过两位长老怎么说也都和他共生死过,基于此,他是该听听他们要商谈的话。「方长老想和铁翱谈何事?」
方长老与陈长老面露疑虑的走至铁翱面前。
「咱们到别处谈。」方长老低喃。
两位长老面色凝重,神情略显紧张,铁翱也感染到他们的焦躁,伸手比了个请的姿势,随他们两人离开石洞。
◇◇◇
「阿堤,你说我气不气?」
「气,当然气。换成是我在场,也会觉得那群长老太过现实了。」
铁靳家的门前,童仓堤陪着她等候晚归的铁翱,顺便聆听她说明会议内容。
那群白狐长老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!
杀铁靳不成,竟还敢妄想她在二十五岁开了眼,有了他们百年才修得的超然技能后,要她帮他们减短修行年限!
「更气的是,爹还不计前嫌地留下来和那些阵前变节的长老说话,也不怕他们是不是存心要害人。」
「是啊!」铁伯父和那两个长老讲话这点,他倒是能理解。若他是伯父,可能也会因为两位长老的叫唤而留步。
不为别的,就拿弄清楚他们为何临阵倒戈这点,就有得他们说明了。而且以伯父的身手,应该不会有危险才对。
不过,铁靳此刻正在气头上,刚刚铁泰才让她给数落了一顿,他还是等她气消点,再解释给她听。
「最最最气人的就是那个呆铁泰,敢不动的立着,简直是当场丢爹的脸。」
是啊!铁泰怎没马上随着铁靳和伯父走到何老的左边呢?照铁泰的回答,他也弄不懂自己为何双脚有如千金重,好像让人给绑缚住,跨不出一步。
可是好好的人怎会有意识又动不了?「铁靳,你再回想一下,当时铁泰的身边有没站人?」
「人?有呀!除了何老外,就他一个人是站在两派人的中间。」
何老?不可能。
从铁靳口中得知,这号人物是个中间人,感觉上他对于白狐内乱一事好像没多大兴趣,应不会偏袒哪一方,不可能会出手点了铁泰的穴道。
「你确定除了他两人外,没有其他人?」
「嗯。」阿堤想到什么吗?瞧他聚精会神思考的模样,铁靳也感受到些许不对劲。「如果说有人对铁泰下手,我应该会发现,可是当时两方人马仅仅各成一列站着,没看出有人有异常的举动。」都怪她顾着生气,忘了仔细观察现场有没有任何蛛丝马迹。
这样就说不通了。
「我看是铁泰怕挨爹的骂,所以编造的谎言吧!」
依铁泰被她责骂时的羞怒样,不像是在撒谎。「也许族内有高人,毋需动手就能制住人。」
「不可能。那些长老之中就只有我爹和两位和我们同一阵线的长老有这等能耐,对方根本没有如此高的修为。」说不定他们十个连手还打输阿堤呢!
十几年未回来,她能非常笃定十个长老都没有这种功力?!童仓堤感到怀疑。「算了,算了,别再为这无谓的事生气了。」没亲眼见到那时的情况,也不熟悉各个长老的底细,他不想乱下断语。
「你说我怎能不气啊!」好歹铁泰是爹的徒弟。
都念了有一个时辰了,她还不累啊!他听得耳朵都累了。
「深秋初冬夜,山林露重,你们两个怎么坐在门外不进屋?」
「爹,你回来了!」铁靳见着父亲安然归来,一扫满腹的郁结,由地上跃起勾挽住父亲的手臂。
「嗯。屋外冷,咱们进屋再谈。」
第九章
「你回来啦!」斜倚在椅子上假寐的铁抒净起身迎接夫君。
「怎么连你也和孩子一样没休息!」铁翱蹙眉不悦地轻斥,「要是着了凉,可是不太好,都快进房内歇息去吧!」他赶着三人,自己率先掀开厅侧的布帘。
「爹!」
「有事明天再说,爹整天忙进忙出的,累坏了。」铁翱三两句打发了女儿,未回头地入内。
夫君的脸色不对,是不是发生了大事?「靳儿,你爹神色疲惫,还是让他休息,有事明天再谈也不迟。天色也很晚了,你和阿堤早点回房休息。」规劝满腹迷惑的女儿,铁抒净匆忙随铁翱消失于布帘之内。
啊?!她和阿堤等到三更半夜,就为了想第一个知悉那两位长老的意图,结果……「咱们受冻的等在门口,爹一回来,就打发咱们回房上床睡觉!」
「很好啊!」
连阿堤都说好?铁靳嘟着小嘴,不可思议的瞪他。
臭阿堤,那是什么嘴脸?像她没穿衣,光溜溜站在他面前似地。「人家都一肚子的问题没处问了,你别发神经的凑热闹。」铁靳让他看得全身起鸡皮疙瘩。
「是伯母要咱们回房『休息』,又不是我提议的。」
「童仓堤!」一幕幕山崖边两人缠绵的景象,都让臭阿堤给激出了。铁靳红透了脸庞,娇羞的垂打他。
「不说,我不说。」搂抱过铁靳,他快速地在她脸上、唇上吻了两下。
「阿堤,你说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?」她偎入他怀中,玉葱纤指轻柔地在他的胸口画圈圈。
多情郎君有意狐 第3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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