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他的威吓,寒见尘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惧意,“大人自然不会不敢,只不过一来那东西不在我的手上,二来我没看过那封密信的内容是什么,你没有杀我的必要。”他既然选择留下,自然是已想妥该如何应付纳兰瑞麟。
“你没看过那信的内容?”纳兰瑞麟狭长的眸里透出质疑。
他知道那些罪证还藏在自己的府里,那探子来不及带出去。只是不知藏放在哪,他必须尽快搜出来销毁掉那些罪证。
“我只是受人之托,前去接应大人府里的探子,那密信里写着什么,我确实不曾见过,自然不知里面的内容。”他神态太坦然,让纳兰瑞麟不得不有几分信了。
阴狠的目光注视他须臾之后,纳兰瑞麟神色森冷的道∶“寒见尘,我已派了另一批人去抢回那封密信,那人绝对无法把密信送到姚崇浩手上,不过管你知不知道信中内容,你敢帮着姚崇浩与我作对,单凭这一点我就饶不了你!”他旋即下令,“来人,把他给我抓起来。”
寒见尘没有逃,束手就擒。
见着这一幕,躲在暗处的孟广仁看得焦急不已,但少爷已嘱咐过他,纳兰瑞麟若带人前来,他不准动手,即刻离开寒府。
他咬着牙紧紧掐住手心,只能眼睁睁看着纳兰瑞麟将少爷带走。
不久,寒见尘被带到苏州府监牢,他双手被铐上染满陈年血渍的木架。
“给我狠狠的打!”纳兰瑞麟怒道。派去抢密信的人无功而返,只能派手下再去找,同时想从寒见尘口中逼问出探子藏物之地,偏偏他一口咬定毫不知情。
浸染着盐水的鞭子一鞭鞭打在他身上,寒见尘顿时皮开肉绽,腥红的血染红了他身上的衣袍。
“寒见尘,我再问你一次,你真的不知道那探子拿走的东西藏在哪里吗?”纳兰瑞麟喝问。
寒见尘眉翼一扬,“倘若我知情,大人想我还会笨得挨打吗?”
“该死的,给我用力的打!”暴怒的丢下话,纳兰瑞麟转身离开监牢,决定另想他法。
“银珠,这是哪里?”醒来的时候发觉自个儿置身于陌生之处,丁挽秋愕然的问。
“少夫人,咱们此刻在寒府别苑里。”
“我们为何会在这里?”她有些迷茫不解,下一瞬想起昏厥前发生的事,她惊骇的拉住银珠的手急问∶“银珠,小恭呢,它是不是被杀了?”
“它……”银珠迟疑着不敢告诉她真相。
“你快说,小恭怎么了?相公有没有饶了它?”她心急的追问。
从没见过丁挽秋如此激动,银珠抿了下唇,答道∶“少夫人,少爷让我转告您,说他杀了那只猪是不得已的,请少夫人见谅。”她比谁都清楚少夫人有多宠爱那只猪,而得知那只猪被杀,她其实也很不舍。
丁挽秋松开了银珠的手,失声叫道∶“这么说小恭……死了!”
见她一脸哀恸,银珠安慰她,“少夫人,少爷说那猪吞下了很重要、很重要的东西,事关整个寒府上下的安危,所以才不得不杀了它,请您别怪少爷。”
“既然那东西那么重要,为何不收好,要让小恭吃下?”她质问,心疼猪仔无辜惨死,她眼里泛起泪光。
小恭对她而言不是一般的猪,他怎么能因为姚含青的东西被它吃了就杀了它?
他怎么能这么狠心,她一直求他别杀小恭,他还是不顾她的哀求执意杀了它!
他知不知道他杀的不只是猪,还有她的心?
见她说着落下了泪来,银珠慌了,“少夫人,您别伤心了,少爷他也是不得已的。”
“究竟有什么不得已,让他连多等片刻都不愿?”她拼命央求他给自己一些时间,她会让小恭把东西吐出来,他却连那些时间都不肯给她。
他的心里难道只有姚含青,没有她吗?才会即使她那样哀求他,他也不愿听。
“这奴婢……也不知。”少爷没说明原因,所以她也不得而知。
“挽秋,我来告诉你吧。”寒夫人走进寝房。
“娘。”看见她进来,丁挽秋拭了拭泪,起身下床,爱猪的死令她眉目间有一抹哀痛。
“银珠,你先退下。”寒夫人遣退她。
“是。”
银珠一离开,寝房里便只剩下丁挽秋与她,寒夫人先叹息了一声,接着才缓缓开口,“挽秋,被那只猪误吞下的蜡丸里,藏放的是纳兰瑞麟私吞朝廷赈银的罪证。”
闻言,丁挽秋满脸惊疑,“那小小的蜡丸怎么可能会有纳兰瑞麟私吞朝廷赈银的罪证?”
“数月前苏南淹大水,造成苏南一带很多百姓流离失所,朝廷因此拨下一笔赈银,要赈济灾民,结果却还是饿死了不少灾民,导致民怨沸腾。朝廷觉得事有蹊跷,因此暗中派人调查,那人正是姚含青的兄长。而见尘为了掩护姚含青,才对外佯称纳她为妾,而那蜡丸藏着的那封密信,正写着那些罪证藏放的地点。”她转述从寒见尘那里得知的事。
“所以她不是相公的侍妾?”怔愕之后,想起一事,丁挽秋不解的问∶“那她为何说她怀了相公的孩子?”
“她说她怀孕了?”寒夫人讶道。
“没错。”丁挽秋颔首。
寒夫人忖道∶“若见尘不是真的纳她为妾,以见尘的性子是不会碰她的,会不会是她瞎说骗你?”
误嫁宅门 第30章
CopyRight © 2020 本作品由格菲言情小说网提供,仅供试阅。如果您喜欢,请购买正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