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飞云!”凤蝶吟急忙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。“你先别晕啊!我这就送你回房。”她奋力搀着他往内室里走。
其余人等皆以一副轻蔑的表情目送他们离去。
靠着一身武力闯荡江湖的绿林人士向来瞧不起肩不能挑、手不能提的书呆子。尤其段飞云又把自己扮得恁般柔弱,怎不令人越瞧他越觉不顺眼。
凤蝶吟将身子不适的段飞云扶回睡房后,立刻又倒来一杯温茶喂他喝下。
见他虚弱地躺在床上喘着气,她心头千回百转,兜满了不舍。
“飞云,你也离京好几个月了,是不是该回去看一看?”早上她也听到皇上挽留他的话了。只要他肯回京,复官当不是问题,她希望能劝他重回庙堂。
“不必。”他轻耸着肩。“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,告个一年半载的假,不算什么的。”
一国的宰相还不叫重要人物吗?她明白他谎言里纯粹的善意,但打心里涌出的不舍依然浓烈。
“可是告假太多总也不是好事啊!况且栖凤楼……”她撇开头,任羞惭蓄满了双眼。为父报仇的事她从头到尾没后悔过,但伤害了他却足以令她悔恨终生。“这是个什么地方,你应该很清楚。”
他默然无语望着她,他清楚,她有什么事是他不清楚的?
但就因为他什么都知道,才更怜惜于她所必须背负的一切。不论是父仇,还是家变,都是她躲避不了的问题。
而他既无能回转时光、阻止悲剧发生。那么他只好与她一起背负了。
“过来。”他伸出一只手将她拉进怀里。“我知道栖凤楼是个杀手组织,我是衡量过所有状况才决定留下来的。”
虽然早知以他的聪明才智,她所干的一切恶事必不可能瞒过他。但听他亲口说出,那时时盘聚在胸膛里的痛苦,还是忍不住失控地烧灼了一颗无措的芳心。
“你既然都知道了,就该了解这地方不适合你。”
段飞云轻捻起她一撮柔亮的秀发,嗅闻着上头淡雅的香气。“我不明白那些适不适合的问题。我只晓得,没有你的地方,我也不愿存在。”
她的螓首埋进他怀里,任纷下的泪雨濡湿了他的衣襟。“值得吗?”
“百分之百值得。”轻勾起她的下巴,他以温柔的唇一一拭净她脸上的泪痕。
被泪水冲刷过的俏颜像雨中的梨花一样惹人心怜。段飞云情不自禁低下头轻啄她粉嫩娇妍的樱唇。
像云絮般柔软的触感直冲他心底,在他体内荡漾出阵阵情潮。
他不敢深吻,怕妄动欲念的结果又是一阵锥心刺骨的巨疼。
但她实在是太诱人了,令他不知不觉抛开一切,将她紧紧拥进怀里,仔细感受她的软玉温香。
如今才知悲伤会转化成一种猛烈的春药,尤其在一对注定不能相守的情侣间,他们只能把握机会,以最大的热情来燃烧彼此间的爱。
凤蝶吟卸下女性的矜持,沉醉在他的温柔中。
她白玉般的藕臂顺势攀上他的颈项,顺手一抽,解下他的束发绫巾。他满头乌发霍然披下,与她柔亮如丝绸般的青丝相依相缠。
段飞云忘了一切,拥着她倒向床铺。
她的衣襟被扯了开来,露出半朵娇艳如三月桃花的椒乳,媚惑人心的光泽瞬间眩花了他的眼。
“蝶吟……”他情不自禁低下头,张口攫取那花中的蕊心,一股甘甜如蜜的暖流随即流遍他心房,酥麻了他的四肢百骸,直到……
“唔!”他斜飞的剑眉猛地一拧,当甜蜜流经丹田时,他全身的经脉立刻扭曲、燃烧了起来,一股焚骨碎体的巨痛击中他的心窝,再多的柔情也在刹那间灰飞烟灭,只余无尽痛楚在体内,深深折磨着他的身与心。
“对不起,蝶吟。”他手下一个用力,将她推离了床铺。
“飞云?”从欢愉的高潮被推落地面,凤蝶吟脸上有着被拒绝的伤恸。
“对不起,我还是……不太舒服,所以……让我休息一下。”他转过身子,全身弓起如虾米状,拼命压抑体内狂肆造乱的内力。
他的声音里隐藏了太多的痛楚,不觉引起凤蝶吟心头的疑惑。
“这么难过吗?我去请大夫。”
“不!”段飞云一碰她的手,又立刻收了回来。那柔若无骨的玉手本该是他最渴望的媚惑,而今……它们对他而言竟如烙铁般可怕,他的心里好不甘啊!
凤蝶吟同样为他的举动大吃了一惊。但更令她感到愕异的是,他掌中那股反弹劲儿与温度。
当他碰到她的手时,她手心清楚地感受到一股轻微的弹力,和乍热还凉的温度。一名不谙武艺的书生是不可能拥有此异象的,除非是功力到达一定程度的武林高手。
但武林高手与段飞云,她怎么也无法将二者联想在一块。
段飞云不可能懂武啊!那……眼前的情况又做何解释?
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,她小心翼翼地伸直小手轻触他裸露在外的颈边肌肤,那反弹力和时热时冷的温度不见了,触手是一片为冷汗所浸湿的冰凉。
“呼!”她松下一口气,就知道方才是她的胡思乱想,段飞云怎么可能懂武嘛!“呵呵呵……”她傻笑着,目光凝视在他背对她的背影上。
诱情夫君 第2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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