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师夫人要出嫁 第10章

  
  莫雨澄再嫁之日,都城的百姓扶老携幼,全都跑出来观看盛大的迎亲队伍,指指点点议论纷纷——
  “这可比当时她嫁给国师时排场还要盛大。”
  “那是自然的,国师当时娶她时正值病重之际,夜府哪有心思筹办喜事,这会可不同了,乐平侯还活得好好的呢。”
  “瞧后面那几辆马车,据说全都是她的嫁妆。”
  “就不知那里面有没有传说中的那只宝壶?”
  “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可能随便放在那些马车上,肯定是藏起来了。”
  “不过怎么不见新郎官呢?”
  “听说南方连下了几天的大雨,满城淹水,他忙着救助那些灾民,没办法赶来迎娶。”
  “这乐平侯倒是个好官。”
  “可好官也爱财。”有人揶揄了句。
  在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中,浩浩荡荡的迎亲队出了都城,向南方而去。
  第三天日落时分,一行人在一处客栈落脚。
  厢房里,莫雨澄手里拿着仿制的宝壶低眸端详,这种白色瓷壶很常见,因此那日瑶琴送进宫里,很快便仿制好了一只再悄悄送回来。
  “瑶琴,你想陛下参透出它的玄机了吗?”她抬眸询问坐在一旁的瑶琴。
  “陛下的事奴婢不敢妄加揣测。”瑶琴语气很冷淡。她是直属于牧隆瑞的暗卫,只听命于他,其他人的话她根本不想多回应。
  明白瑶琴是因皇命在身才随侍于她,因此对于她的不敬态度,莫雨澄多少有些不满,但很快也就不在意。
  轻抚着瓷壶,想着她连夜离留下的宝壶都无法为他保住,不得不以这只膺品来顶替,不由得满心内疚。
  夜离若在天有灵,会原谅她吗?
  她惆怅的望着白色瓷壶出神。
  直到门板传来敲击的声响才惊回她的思绪。
  瑶琴上前开门。
  由于男子不宜进入新娘的寝房,且为了避嫌,顾隐只站在门口,“我有事要向夫人禀告。”
  “顾总管有何事?”收起宝壶,莫雨澄走出来。
  “属下收到消息,近日可能会有人来抢夺盗取宝壶,为了夫人的安全,请夫人明日与瑶琴互换身分,假扮成牌女,让瑶琴暂时顶替夫人坐进花轿里,等平安抵达乐平侯府再换回来。”
  为了她的安全,她此次出嫁,顾隐还特地带了一批夜府的护卫随行保护。
  “好。”莫雨澄颔首。
  翌日一早,莫雨澄换上了一身墨绿色的侍婢衣裳。
  一月天仍天寒地冻,人人皆身披斗蓬戴着兜帽,她也一样拉上兜帽遮在头上,不走近看,没人会发觉侍婢换了个人。
  瑶琴则换上一身喜服,头上罩着喜帕,顶替她坐进花轿后,众人启程。
  要前往乐平侯的封地临兆城,须先渡过一条巴罗河,然后翻过一座利泽山,接下来进入长野平原,此后路途便一片平坦,约莫再过十天便能抵达临兆城。
  此时来到巴罗河渡口,迎亲队伍多达上百人,分别雇了三条大船分批渡河。
  上船后,假扮成新娘子的瑶琴在船舱里休息。
  莫雨澄戴着兜帽站在甲板上,回首遥望都城的方向,从怀里取出了用手绢包着的一截梅枝,这是出嫁时,她特地从寝屋前那株白梅上剪下的。
  她幽幽出神的想着,那日窗前所见的那道身影,会否真是夜离的魂魄。
  “你是不是挂念我,所以魂魄才特地归来看我?”她无声的低语,将那截梅枝按在隐隐发疼的心口上。
  每多过一日,对他的思念便多增一分。他已逝去一个多月,他的音容笑语非但没有随之淡去,反而宛如烙印般镌刻在她心底,分外清晰。
  心里的那抹痛一点点加深,她从不是多愁善感之人,但自他死后,她胸口却总是有股窒闷模在那里,无法排遣。
  顾隐来到她身边,瞥见她握在手里的梅枝,不由得多看了一眼,才出声道:“夫人,船即将抵达渡口,下船后请夫人紧跟着属下。”
  “嗯。”她点点头收起梅枝。
  在船抵达渡头时,她跟随着顾隐下船。
  在等待马快将几辆马车从货船上赶下来时,蓦然间,一批蒙面黑衫人猝不及防的窜出,袭击迎亲队伍。
  黑衫人十分剽悍凶狠,见人就砍,渡口登时乱成一片,有人惨叫、有人奔逃。
  一片混乱之际,顾隐却没有上前迎敌,反而扣住莫雨澄的手腕,拉着她悄悄退往利泽山的方向。
  见他竟然带着她逃,莫雨澄诧异不解的问:“顾总管,你为什么不去帮忙退敌?”
  “夜府护卫会收拾这些匪徒,快跟我走。”他催促。
  “你要带我去哪里?”她语气透着丝疑惑。
  “乐平侯府。”他吐出这几个字,便扣紧她的手腕,领着她走向山里。
  “为什么不等他们一起走?”她质疑。
  他的行径太可疑!当众人乱成一团之际,他身为夜府的总管竟不出面指挥护卫退敌,反而是拉着她往山里跑,这太不寻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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