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新进来的教官?”来接机的男人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身穿迷彩装的夏侯禧祺,眼神中有着难解的饥渴。
这些人是多久没看见女人了?
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,以公事公办的态度道:“我相信通知上说得够明白了。”
她看未来这些日子里,她晚上也甭想睡了,光是应付这些偷袭者就够了。
“有什么需要,尽管跟我说,”男人别有深意的眼神一点也没有隐藏,“我会好好照顾你的。”这句话由他口中说出,似乎有着不能被解读的弦外之音。
“是吗?那就先谢谢了。”她嫣然一笑,相信这些家伙们会为了她这朵笑容自行先去打一架。
“来了吗?”位于树林聚集处的建筑物中走出一名高大挺拔的男人,手中拿着马鞭,看肩章似乎官阶不低,长得也不难看。
“报告!人已经到了。”来接机的男人一看见这人,马上就变得既卑微又渺小的模样。
这人是这里的老大吗?夏侯禧祺迎视着他的目光,在心中猜测着。
“过来。”他仔细地看了她一会后,朝她下了个命令。
“请问,我可以先知道你的名字吗?”她落落大方地以就事论事的语调说。
眼前的男人给人不容忽视的压迫感,眉宇间散发着逼人的傲气及严厉,肤色介于白人与黄种人之间,她知道自己得小心对付这个家伙,他……不简单!
“在这里我说的话就是法律,别妄想挑战我的权威。”男人平稳地陈述。
“你是典狱长?”她试探地问,但又要把这句话说得满不在乎,状似随意提起。
“典狱长不见得比我大,你最好切记这点。”男人冷冷地说,忽然毫无预警地扑向她。
夏侯禧祺一侧身避开他的攻击,随即跳离他伸手可及的范围,“这不会是贵地的待客之道吧!”
“普通军校的学生会有这么利落的身手吗?”男人斜睇了她一眼,复又展开攻击。
“难道你不是普通军校毕业的?”她低头避开他的拳头,接着一脚扫向他的脚踝。
她的每一个攻击都像是最优雅的舞蹈,修长有力的四肢伸展着,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。
“说,你究竟是谁?”男人问着。
她心头一惊,才稍一分神,就被擒住了右手,她痛得闷哼了一声。该死!她骨折还没好。
“你不是夺魂使者。”男人这才松了一口气,放开了因疼痛而五官紧皱的夏侯禧祺。
“夺魂使者?”她不动声色地反问,把所有的讶异全收进心底。
这男人……是南宫?
“想保命就少发问。”男人再也没有多看她一眼,向刚才那名男子丢下了一句,“检查她有没有带武器。”说完,他就走回建筑物里。
夏侯禧祺揉着疼痛的右手,在心底暗自呻吟着,这样的她只能智取,而不能力敌。
“对不起!你行李中所有的东西全得接受检查。”弱小的男子一下子又变成大男人了。
“你们所谓的违禁品是什么?”她没力地问。
“行动电话、刀、枪之类的。”男子盯着她的右手回答,眼神中有着难以被了解的讯息。
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吗?这些人果然不辱冥界之名,但话又说回来了,被关监的犯人本来就不是人。
“我是教官,不是犯人。”她冷淡地道。
“小姐,你应该做好功课再进来的。”奉命搜查的男子扬起了一个狡狯的笑意,“这个地方没有法律,照理说是需要佩枪,但若你去申请,恐怕是要付出代价。”
他把后面那几个字说得暧昧至极,白痴都明白他意指为何。
“谢谢你,我明白了。”夏侯禧祺眼中精光乍现,邪气的笑勾上嘴角。
他们也太瞧得起她了,这么重要的东西,她夏侯禧祺是何许人也,会让他们玩“搜搜乐”就拱手奉送吗?
她自信地微笑着,对这些下士做了个请的手势,任他们去检查。
只是她没注意到的是,在暗处中有一双眼睛,正紧紧地追寻她的一举一动。
手真痛!
夏侯禧祺左翻右滚地痛得睡不着,她一直学不来如何护理伤势,所以才老是挨楚御的骂,说她是女人之耻。
女人之耻又如何?人太完美是不好的,生而为人就是会有缺点嘛!
忽地,她灵敏地听见轻微的声响,全身上下的警戒登时绷到最高点,她敏捷的跃起,同时,潜入房内的黑影也以最迅速的动作移动,避开了她的攻击。
“什么人?”夏侯禧祺来不及戴上眼镜,眼前一片模糊,根本无法辨认来者何人。
“你不该这么招摇的,丫头。”黑暗中一阵轻柔感性的叹息逸出,如同深夜中最具诱惑的挑情。
这个声音是……“是你?”她用力地眯起眼,想确认来人的身份。
“这样度数会加深的。”对方身形一闪,温柔地替她戴上有框的眼镜。
“咦?”这个人不是下午来接机的那个?“你……”她无法不感到惊讶。
难道他是……
相思成疾 第1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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