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?她哪来的老公……哦,是那个不要脸的臭小孩,他——
“拜托哦,他只是个没大没小的笨小孩,怎么会有外遇?”尹梵水掠了掠及肩的长长鬈发,啼笑皆非地盯住桃桃。
“笨小孩?你现在倒是对他很放心嘛,还亲密地唤他小孩。”桃桃敛起嘻笑怒骂的神气,换上一脸肃然冷凝,眼底满是鄙夷,“我对你简直失望透顶。”
“我又怎么了?”她被人设计陷害流落异地,“八风”若是不愿伸出援手救她便罢,何必唾弃、鄙夷她呢?
“你见色心变、色欲熏心、有了男人忘友伴!”桃桃直言不讳,努力地尽一个正直朋友的本分,“亏你还有脸问。”
“哪有?”上天明鉴,她尹梵水拚命想逃脱魔掌的努力,可比民运人士争取自由,怪只怪她命运多舛,碰上能看透人心的大魔头,插翅也鸡飞,“少诬赖人了,先前说好要帮我的是你们,后来撒手任我自生自灭的也是你们,现在竟还反过来咬我一口,到底是谁没良心?”
桃桃凝然不语,神色肃穆,像是在评量,亦似探索,这几夭得到的消息都是猫咪与莫以烈相处甚欢,怎么猫咪的说法竟与资料大相径庭呢?
“你确定没对他动心?”最后,桃桃仍冷着眼,狐疑地发问。
“拜托,他比我小那么多,他只是个无聊爱瞎整的小男孩,动个鬼心啦!”尹梵水朝天翻了一记白眼,觉得自己就算跳到黄河也难洗清莫须有的罪名,“我看起来像是爱吃嫩草的老牛吗?”
“年纪不是问题。”桃桃不以为然地瞪她一眼,“重点是他吻过你,而且不是普通的蜻蜓点水式的轻吻,你确定真的没感觉?”
只不过个吻罢了,有什么了不起的?!?她跟咪萨一天到晚乱吻来乱吻去的,怎么从没见人抗议过?
“需不需要我发毒誓,才能让你相信我的清白?”她尹梵水的信用何时破产的?怎么会说什么都没人要信。
“如果你不嫌麻烦,当然好。”桃桃若有似无地扯了下嘴角。
“祝心恬,别以为我不会揍你!”尹梵水阴着嗓音,脸上却娇笑可人。
“还玩?捉奸去吧!”桃桃挽起她的手臂,拖着她步向健身房,“趁着情势有利的时候早早谈好离婚的条件,否则……唉,说真的,你这块铁板很难弄的。”
“捉什么奸?”尹梵水呆滞了半晌,粉润的小脸褪下了笑靥,只剩怔愣。
“有狐狸精看上了你家的笨小孩,正打算勾搭他上床。”说起不忠的男人,桃桃忍不住发出不屑的嗤声,“幸好你明哲保身,否则不哭死才怪。”
尹梵水蓦然顿住了脚步,眼神既古怪又复杂,说真的,也不知道为什么冑里突然一阵翻搅,欲呕欲吐,惹得她浑身不舒服极了。
“呃,桃桃,你去拍照存证就好,我……我还有别的事要忙。”尹梵水狠狠地咬住嘴唇,觉得有股不明所以的酸刺感觉往眼底冲去,怪难受的。
“有什么事会比解除婚约更重要?”猫咪是被关疯了,还是被男人的低劣之气给熏昏头?怎么变得如此不分轻重了?
“反正……唉,我去不太好。”尹梵水嗫嚅着,“口口声声喊着被他逼婚的人是我,现在却兴匆匆地去捉他的小辫子不是很怪吗?好象我恨在乎他似的。”
桃桃考虑了半晌,最后亦同意地点头。
“说得也是,好吧,我就好人做到底,帮你一次。”桃桃伸出左手,对尹梵水嘻嘻呵呵笑,“可是要收费。”
表带虽然破破烂烂不起眼,却是“八风”为自家人精心研发出来的特制通讯纪录器,专门用于登录各种债务项别,当然,其它标示寻点功能亦样样不少。
尹梵水认命地在桃桃的通讯器上输入密码,没好气地白她一眼,“敲诈啊你。”
“谁教你好用,不把握机会就太傻了。”桃桃喜孜孜地数算战果,根本没把尹梵水的怨气放在心上,“安啦,拿人手短,你老公的低级照片明天绝对送到,包你在三天之内办妥离婚大事。”
“别说大话了,先把东西弄到手再说。”尹梵水催促着她,语带威胁,“当心失手,我可要倒收服务费两倍。”
“你八成是白日梦作多了。”桃桃冷哼着,轻快地跳到远处去了。
“是哦,我倒还真希望这全是一场梦。”尹梵水一面盯着桃桃远去的背影,喃喃自语般轻声感叹着,“可惜老天一向不长眼,难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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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会想到把房间弄成这样?”莫以烈一进门便拧起眉头,神情冷峻。原本的双人床被她换成两张单人床不说,中间像是隔了条台湾海峡似的,还拉起密不透风的帘幕,这像是蜜月套房应有的模样吗?
去他的恶心大色蛋!不要脸的沙猪!尹梵水在帘幕的另一边冷冷地扫了他一记白眼,管他啰唆什么鬼,她一律不见不闻。
与一面沉重的窗帘布说话不是他的习惯,他也不打算从现在开始培养,莫以烈猛然扯开帘幕,瞪住趴在床上翻阅杂志的尹梵水。
“没听到我问你话?”莫以烈坐上床沿,她立刻退开。但莫以烈动作迅捷如豹,飞快地攫住她的下颚,瞳心染着深浅不一的恼愠。
“你是指刚才有只猪在鬼叫吗?”尹梵水头也不拾,懒懒地回话,“抱歉,我八成是眼睛出了问题,竟然没发现你与猪仔同科。”
抢婚进行曲 第1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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