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应了声,崔开平走到殿下,抬起脸直视着皇帝,适才他不好一直瞪着皇帝看,来到殿前,他与皇帝大眼瞪着小眼。
皇帝看着他,他也看着皇帝,觉得皇帝模样生得十分端正威严,双眉又浓又长,狭长的眼角微微住上勾,他心里嘀咕着,皇上那眉眼怎么瞅着有点眼熟。
皇帝仔细端详崔开平清逸的面容,在他脸上依稀瞧见了故人的容颜,他忍不住喃喃低语,“像,尤其是那鼻子那嘴。”抑住心绪的激动,看完后,他让崔开平退下。
接着当着众臣的面,皇帝赐封了包括崔开平在内的几名将领,其中将崔开平封为三品的镇国将军,是此次封赏的几名将领里品秩最高的。
侍立在殿下的将领和大臣们,对崔开平的破格封赏,都面露诧异之色。
他们原以为依崔开平立下的战功,最多封为四品的武勇军,没想到皇帝竟破格将他从一个六品副将,一下就册封为三品的镇国将军。
就连包老将军也有些吃惊,下一瞬心道,兴许皇帝见崔开平年纪轻轻便屡立大功,惜才爱才,这才破格提拔崔开平。
封了赏,皇帝再嘉许几句话便散了朝。而后他遣了宫人将崔开平领到御书房去。
被单独带到御书房,崔开平有些纳闷,但仍依规矩,躬身行礼。
“臣崔开平参见皇上。”
“免礼。”皇帝的嗓音里透着一抹亲近之意。
“不知皇上召臣前来有何事?”
阜帝启口想向他探询故人之事,“你娘她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崔开平便道,“我娘在我六岁那年就病死了。”
这事皇帝派去打探的人已禀告过他,而他想知道的是……
“她病逝去,可有对你说什么?”
不知皇帝怎地突然关心起他娘的事,但皇帝询问,崔开平也不好不答,想了想回道,“娘只让我要好听善有寺方丈的话,别胡闹闯祸。”
“她有没有跟你提起你爹的事?”皇帝试探的问。
“娘从未提过我爹。”崔开平猜测他爹不是死了,要不就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娘的事,所以娘才会独自带着他相依为命,还让他跟着她的姓。
闻言,皇帝神色一黯,接着不死心再问,“你娘她当真一句都不曾提过你爹?”
“真没提过,对了,我娘临终前将一枚玉扣交给我,说那是我爹留给我的。”见皇帝不停追问他爹的事,崔开平心忖莫非皇帝认识他爹不成。
“玉扣?”皇帝听了他的话,神色一愣,下一瞬间想起什么事,轻喃道,“难道是她从朕衣裳上拔走的那枚玉扣?”
崔开平没听清他的喃喃自语。
皇帝看向崔开平情急的再追问,“那枚玉扣呢?”
“我送人了。”提到这事,崔开平咧着嘴,笑露一口牙,迫不及待的想赶回须州去见白蕴惜。
“你怎能把你娘给你的玉扣随意送人?”皇帝不悦的呵斥。
“既是我娘留给我的,我为何不能送人?”崔开平反问。
“你就不会留下来当个念想吗?”斥责了句,接着想到他小小年纪就失了双亲的照料,皇帝轻叹一声,摆摆手说道,“罢了,这事也怪不得你。”
望着他那张有几分肖似母亲的面容,忆起过往与崔开平母亲之事,皇帝放缓气再说,“西边的战事定了,如今东南方的流寇还未能清剿、朕打算派你领一万兵马去剿寇,你可愿意?”事实上他日前已接到奏报,东南方的流寇已被围剿得泰半,他此时让崔开平去平寇,是有意想让他领了这功劳。
他自然也不会亏待真正有功的将领,不过是想藉此机会给这孩子封候,他亏久了这孩子和他母亲,碍于他母亲的身分,他无法光明正大的认回开平,只能这般来补偿。
崔开平一颗心早飞回了须州,听见皇帝又要派他去打仗,想也不想的便开口拒绝。
“臣要回乡,不能去。”
自己要平白送他功劳,他竟还不愿去,换了旁人皇帝哪容得下,但他对这孩子心有亏久,怒其不争的质问,“你为何不愿意去?”
“我要回去见一个人。”
“是什么人让你这般急着回去?
“就是我送玉扣的那人。”
见他提及这事喜形于色,皇帝心里一动,问道,“对方可是个姑娘?”
崔开平笑咧着嘴,朗声回道,“没错,对了皇上,依您看我这镇国将军配不配行上太守的女儿?”
“镇国将军是三品武将,太守是三品文官,自然是配得上。”回答完,皇上接着关切的询问,“莫非你看上的是哪个太守的千金?”
听皇帝亲口说他醒得上太守的女儿,崔开平开怀笑道,“是须州白太守大人的千金。”
见他已有意中人,皇帝一时兴起道,“你既有意中人了,不如朕为你指婚。”
“皇上要为臣赐婚?”崔开平大喜,有皇帝下旨赐婚,这可是大大的荣耀,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,忙谢恩,“那臣先谢过皇上了。”
“朕为你赐婚可是有条件,你得去清剿东南的流寇。等你回来,朕就给你封候,你想想等你封后,再去迎娶白本守的千金,不是更为风光?”皇帝循循善诱。
侯门宠媳二三事 第1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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