霸郎狂情 第29章

  再也忍无可忍,他示意徐敔护卫夫人,今天,他要为情儿讨一个公道。
  白松康取过徐启的长剑便直接飞向仇烈,剑尖所指之处即是他的左腹,他怎么伤情儿,他就怎么还他。
  两个人就这样厮杀起来,两剑相击,随即进出炫目的火花。
  仇情气息奄奄地看着他们相互厮杀,两人手上的剑如光影,紧追着对方不放,许多小伤口出现在他们脸上、身上……
  够了!够了!这两人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啊!
  这时,白松康的剑尖刺向仇烈的颈部,直接锁住他的喉头。
  「不!不要——」仇情提起所有气起身飞至仇烈身边,以身护住仇烈,欲阻止白松康致命的一击。
  「情儿,你……」白松康硬生生的栘开剑尖,伸出手扶住摇摇欲坠的仇情。
  「不要……求求你……放过他,他总是我爹啊!」伤口的剠痛让她颤抖着,适才她的挺身护卫更是晃动了身上的薄刀,她已痛得快昏厥过去了。
  「你怎么这么傻?」白松康热泪盈眶,他情愿这柄白刀是嵌在自己身上,也胜过现在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。
  这时,仇烈冷哼一声,恶意的说:「爹?谁是你爹!」
  「爹!您……」仇情下敢置信的望向他,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?
  「你不是我女儿,是那贱人的贱种。爹?凭你也配喊我爹!」
  恶意的字言像另一把刀子戳刺着仇情的胸口,她觉得自己的伤口更痛了。
  「不!你骗我的对不对,这是你为了……让我难过才撒下的谎言……对不对?」她不相信!虽然爹不爱她,不!她不相信。
  「骗你?这是我第一次对你说实话,你竟以为我骗你?太好笑了。」说完,他就张狂大笑地转身离去。
  「贱种……」她轻笑,笑中带泪。
  原来自己什么都不是,不是爹的女儿,不是仇情!那——自己是谁?
  昔日的伤心一幕幕接踵而来,渐渐地,她眼前一黑,再也撑不住的昏了过去。
  白松康抱起她,疯狂疾奔,口裏喃喃念着:「情儿,你一定要撑下去……」
  而那个闯祸精白雪,此时正哭得涕泪纵横,只是不断摇头悔恨不已。
  ★ ★ ★
  「大夫……」白松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,方寸大乱的握紧仇情的手。
  「如果你帮不上忙,请你离开。」
  「我要留下。」他说什么部不离开情儿—步。
  「那就按紧她,让自己有点用处。」
  「嗯。」
  「现在我要取下薄刀,你马上以布按住伤门。」大夫递给他一块厚厚的白棉布,然後动手割开伤口旁的衣服。
  这时,白松康才知道她受的伤比自己想的还严重许多。
  只见大夫屏住气,在伤处四周以银针止血後,便用力拔出嵌着的薄刀。薄刀一离身,血立即喷出,白松康迅速用白布压紧伤口,血迅速染红白布巾。
  正待白松康欲狂吼,大夫已从药箱中取出一包药粉,示意他栘开白布巾让他洒下止血粉末。
  不消片刻,黄色粉末发挥功效,血已有渐渐止住的趋势,大夫才松了一口气。
  「应该没事了。」大夫开门安慰他。
  「应该?」
  「伤口并不深,不致有生命危险,只要休息一阵子,保持伤口乾净,让它慢慢痊愈就行了。不过……」大夫欲言又止。
  「不过什么?」白松康着急地问他。
  「不过……她可能从此不能生育。」大夫顿了一下才又道:「方才我为她诊脉时,发现她的脉相奇特,经络跳动极不正常,应该是服用一种慢性解毒剂造成的现象,这种解毒剂可解百毒,但後遗症颇多,若是女子服用可能造成不孕:不过,或许会有奇迹也说不定。」
  「怎么会这样?」老天啊!她的磨难还不够多吗?
  白松康不舍的握紧她的小手,浑然不觉仇情早已清醒,并将大夫的话全听个清楚明白。
  苍天不仁,莫过於此。
  ★ ★ ★
  高烧五天的仇情已经瘦了一大圈,连大夫也深感讶异。照理说,伤口不见红肿,而且愈合的速度比想像中快,不应该会有高烧的情形发生,而且伤者还昏迷不醒,甚至发生将药汁吐出的情形。
  其实,仇情早已苏醒,她只是不知该怎么去面对众人,面对自己挚爱的夫婿,所以她选择逃避;让自己迷失在黑暗中,这样她就不需再面对这残忍的丑陋世界。
  这一天,白松康照旧坐在牀沿,满脸胡渣的紧握着仇情的手不放,诗画、诗意则面带愁容地苦劝着他,要他保重身子。
  而白松康恍若未闻般依旧故我,餐点是一回一回的送,然後又原封不动的撤离。
  「情儿!醒一醒好吗?」白松康不死心地唤着爱妻,希望唤回她的神智。他知道她受不住突来的刺激,让她无法面对,所以才会选择逃避,拒绝醒过来。换成任何人,在知道自己竟是身分不明,不知道姓啥名谁後,都会受不住,尤其她是那么期待有朝一日能得到爹的真心疼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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