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着牙,章美琪气得想放声尖叫,可是她还能怎么办?这家伙就是有嚣张的本钱,她再不甘心还是得走人,不过,这口鸟气她一定会找机会讨回来!
坐在楼梯间的阶梯上,柳净蓝紧紧的抓着胸前的衣服,为什么这么难过?在他眼中,她是一个随时可以被取代的「情妇」,他又怎么可能对她忠实?其实,他到现在还没要求她履行情妇的义务,他不但不碰她,甚至不愿意正眼瞧她,他像在跟她赌气,又像在对她下马威。
「柳小姐?」姜阎询问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。
慌慌张张的站起身,她迅速整理身上的衣服转过身。
「太好了,终于找到妳了。」他大大的松了口气。
「对不起,我有一点困,又不好意思在办公室睡觉,所以跑来这里打盹。」她不知道这个借口能否掩饰得了自己的难堪,可是她总要给个失职的理由,他有事请她代理他的职务,她不应该擅离职守。
「没关系,老板找妳,妳赶快进去,免得他把办公室给拆了。」她只要搞定那颗不定时炸弹,她喜欢趴在办公桌上睡大头觉,他也不会有意见。
「他不是在忙吗?」他忙着跟章美琪卿卿我我,哪有时间想到她?
「忙……对对对,老板现在很忙。」忙着生气,不过,他实在看不懂老板在气什么,最近这种情形经常上演,他都快怀疑老板是不是进入更年期。
「他找我干什么?」
「妳还是自己问他吧!」姜阎傻笑的耸耸肩。他又不是笨蛋,干么自找罪受跑去招惹一只暴躁的老虎?
稍微整理一下心情,柳净蓝快步回办公室报到。
「妳去哪里?」克维斯恶狠狠的瞪着她,她竟然让他找不到人!
「我出去偷偷打盹。」
挑了挑眉,他捶着肩膀道:「我累死了,过来帮我按摩。」
怔住了,他急着把她找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?
「妳还发什么呆?快点过来啊!」
真是的,她有必要这么惊讶吗?这个男人本来就很任性,不管他做什么事都不稀奇,尤其这几天,他好象特别喜欢找她麻烦,譬如要她帮他洗头发、剪指甲……有时候,她会觉得他的举动似乎别有用意,好比那些为了吸引母亲注意而故意捣蛋的小孩子,这种想法很可笑,但至少让她心里舒坦多了。
揉捏着他的肩膀,闻着他阳刚的气息,感觉他们是如此的亲近,先前积压在她胸口的郁闷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「妳没吃饭吗?再用点力!」他的口气像个被宠坏的小孩。
「我不是专业的按摩师,就这么一丁点力气,要不,你可以去美容中心,那里的服务保证令你满意。」
「我说一句,妳回了好几句,为什么妳就是学不会服从?」他虽然说起话来还是那副讨人厌的调调,可是却没有责备的意思。
「我是给你建议。」
「睁眼说瞎话。」
「我说什么你都不满意,你干脆叫我当哑巴不是更省事吗?」
突然,克维斯扯住她的手往前一拉,她整个人贴在椅背上,接着他伸手扣住她的脑袋瓜,偏着头,阴森森的对她咧嘴一笑。
「你干什么?」
「妳的建议挺不赖,可是我养个哑巴有什么乐趣?不过,妳倒是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想法,我直接把妳的嘴巴堵住,妳不就没办法跟我作对了吗?」
「你……你真的很霸道,连说句真话也不行。」
:逗就是我,妳柳净蓝还没认清楚吗?」
张着嘴,她却说不出话来,她可以听见自己怦怦怦的心跳声,好快好快,像是要蹦出胸口似的。
彷佛一个眨眼间,她落入他的怀抱,下一刻,他堵住她的嘴,他的吻来势汹汹,充满了占有欲,像是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,激情狂野的吸吮着她甜美的馨香。
此时此刻,他对她的渴望再也无法压抑,他迟迟不碰她是为了证明自己有本事抗拒,可他又忍不住做出孩子气的举动想吸引她……这些暂时都拋到脑后,他现在只想好好吻她。
第七章
今晚似乎特别闷热,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,柳净蓝终于放弃睡眠坐起身,转头看着身旁的空位,她的心有一种闷闷的痛楚,他要她搬来这里,却不跟她同床共眠,他想证明什么?
她是一个没有自主权的情妇,他是她的主宰者,今天他不高兴,他就把她晾在一旁,明天他高兴,就把她召到面前,他想用何种方式对待她都是天经地义,她没有选择的权利。
关于「情妇」这个角色,她早就有所体认了,妈总是不停的等待,盼着父亲到来,父亲出现了,她的笑容比太阳还灿烂美丽,父亲失约了,她有如一缕无处可归的幽魂,镇日徘徊在「喜」和「悲」之间--这就是情妇的最佳写照,如果自己无法从其中跳脱,那就认命接受欢喜和悲伤的折磨。
现在想想,她真的很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心,至少,她已经帮助母亲挣脱了身为情妇的悲哀。
走下床,她套上拖鞋离开房间走向厨房,她口好渴,今天晚上真的很闷。
喝完冰水,脑子更清醒了,柳净蓝才注意到客厅有人,除了克维斯,她相信没有人三更半夜还待在这里,这个男人有一个相当奇怪的嗜好,他不喜欢坐在书桌前面工作,而宁可窝在沙发上,姜阎说:这才有回家的感觉。
她无意打扰他,可是她的脚似乎有自己的主张,不知不觉就走过去,没想到,她看到的是这幅景象--他躺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卖身契 第2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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