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,我看你是幸灾乐祸!”
“你又不是被人家抛弃,我干嘛幸灾乐祸……呃!我不是希望你被抛弃,我的意思是说,你还不够凄惨,我干罚幸灾……不对不对,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“够了!”
嘿!他无辜的咧嘴一笑,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越解释越糟。
“你不说话,我不会当你是哑巴。”不过,宾沁良还是决定自动自发的把头转向另一边,不再忍受他的聒噪。
摸了摸鼻子,吉欧乖乖的闭上嘴巴。可是沉默不到一分钟,他又忍不住想发表高见。他也换了一个位置,方便自己跟她面对面。
“其实你不能怪他,他不过是古板了点……”
“古板也不能骂我是妓女啊!”宾沁良将全部的不满藉大吼吼出。
他瑟缩身子的搭着耳朵:“我知道,你用不着这么大声,耳膜会震破。”
“还不都是你的错,动不动就勾我的肩、搭我的背,我才会被诬陷!”
“我们一向都是这个样子,哥俩好不是吗?”吉欧一脸莫名其妙的摸着头。
张着嘴,宾沁良却说不出话。一直以来,她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
“你爱上他了。”
“我……你不要胡说八道,哪有这回事。”
“你一向不拘小节,现在竟然为了一个男人的几句气话,闷闷不乐了整整一个礼拜,你如果不是爱上他,干嘛把他的话放在心上?”
“我……好啦!我是有点喜欢他,只有一点点,可是那又怎么样?”
“你因为爱上他,可以为了他的几句话伤心难过,他当然也可以因为吃醋,说了不该说的话,你们就算是打平了。”
这是什么论调?宾沁良皱了皱眉头,一脸严肃的揪出他的语病,“我说我没有爱上他,只是有一点点……什么?吃醋?”
看着她突然瞪得像铜铃大的眼睛,吉欧取笑的扬起眉:“你那么聪明,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就是因为在乎你,才会计较那么多。东方的男人度量比较小,这话你自己不是也常常在说吗?”
咬了咬下唇,宾沁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喃喃自语:“他是在吃醋?”
“闹情绪也有个限度,你不能丢下他们不管。他们可是偷渡客,在这里举目无亲,往后还得靠你帮助。”
“你偏袒他哦!”
“他是我的大客户,我以后还得靠他多多帮忙,当然要偏袒他。”
“你还真坦白。”
“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,骗你也没意义。”吉欧挥挥手赶人,“好了,我知道你想死他了,去吧!”
不过,宾沁良却动也不动的继续坐在沙发上,不是她故作矜持,而是……
“心都飞了,人还待在这干什么?在我的面前不用这么做作。”
“去你的!”她没好气的哼了一声,“你偷偷瞄一眼外面,有没有看到一个戴墨镜的家伙?”
吉欧状似不经意的越过玻璃看了外头一眼,“他是谁?”
“米兰娜妈咪派来跟踪我的人。”
“你要我帮你把他弄走?”
“不必了,你只要帮我把车子弄到后门,我去打电话请莹欣帮我收拾几件衣服过来。”她已经容忍这个家伙很多天了,因为是在吉欧这里,也就算了,现在,她应该有所回应了。
“你要去哪里?”
“容玉麒和谢彬在罗马也玩很差不多了,我带他们去度个假。”这么一来,谁还有本事跟踪她?
***
“小姐,你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?”经过三天的车程,谢彬终于忍不住提出心里的疑问。除了睡觉和吃饭,他们几乎都坐在车上,这已经够他吃不消了,偏偏主子和小姐之间又怪里怪气,两个人都闷不吭声,更叫人坐得不安稳。
“把你们卖了,你觉得怎么样?”宾沁良说得好像真的。谢彬不由得颤抖的瑟缩了一下。
“小姐,你真爱说笑。”他不自在的将屁股往后挪,直到背抵住椅背。
宾沁良受不了的赏了他一个白眼:“你们两个大男人用得着怕我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吗?”
弱不禁风?谢彬像是噎到似的清了清喉咙,这是笑话吗?可是,这实在一点也不好笑。
“你有意见?”
“不敢!”他连忙摇头。
“我们还要开很多天、很多天的车,我建议你最好放轻松一点,否则我们还没有到达目的地,你就变成一座石雕像。”如果他们不是“偷渡客”,他们就可以直接搭飞机抵达目的地,根本不必这么辛苦颠簸。
“很多天?”谢彬已经开始头晕了。想一想,他还是比较喜欢骑马赶路。
“如果你继续唠叨的话,我们就还有更多、更多天!”
他毫不考虑的捂住嘴巴,把注意力转向车外,免得控制不住,又开始问东问西。
容玉麒却把目光转向宾沁良,开口打破沉默。
“你还在跟我生气吗?”他已经承受七天不闻不问的煎熬,三天视而不见的折磨,这个苦头到此应该够了,他还是喜欢她黏在身边叽叽喳喳的时候。
“没有。”
“那为何不跟我说话?”
“你不跟我说话,我说什么?”宾沁良看着他腿上的书一眼。这一路上,他一直埋头在杂志中,就这一点,她不能不佩服他。难怪他对这里适应的如此迅速,他花了很多的心思和工夫。
“我道歉。”
“为你不跟我说话,还是为了那天的事?”
“两者都有。”
心醉罗马地 第2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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