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我是那种会丢下主子不管的人吗?”虹儿义愤填膺的瞪着她。
“我知道、我知道!”严若沁取笑的对她做了一个鬼脸,“我不过逗着你玩,你干啥生那么大的气?不怕气死了啊!”
虹儿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,“小姐怎么知道虹儿骗你?”
敲了一记她的脑袋瓜,严若沁嗤之以鼻的哼一声,对她的笨招术实在很不苟同,“当真失火了,你就是把我当成米袋扛在肩上,也会把我弄出去,哪有闲工夫在这儿跟我东扯西扯?”
“我以为小姐醉得昏昏沉沉,没想到脑袋瓜子一点儿也不含糊嘛!”
‘你这么吵,死人也会被吓醒,我还能昏昏沉沉吗?”她好委屈的赏了她一个白眼。
“我……我有重要的事要问小姐嘛!”
“再重要的事也可以等我养足精神啊,”
“我、我等不及嘛!”
偏着头,严若沁好疑惑的看着她,这丫头今儿个不太对劲哦!
“小姐,你昨夜有没有跟姑爷圆房?”
“圆房?”顿了一下,她一脸呆滞的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什么?你不知道?”
皱了一下眉头,她瑟缩的往后一退,跟虹儿保持距离以策安全,“你小声点,别把我的耳朵给震聋了。”
见小姐那副没当一回事的模样,虹儿更是心急起来,“小姐,这么重要的事,你怎么可以不知道?”
“我……就是想不起来嘛!”她的脑袋瓜这会儿除了应付她的吱吱喳喳,哪还有心力想其他的事情?
“小姐,你不可以想不起来,这事很重要。”
完全感觉不到虹儿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严若沁依旧满不在乎的,“昨儿个夜里没圆房,改明儿再试一次,不就成了吗?”
“不成、不成!”
“哪儿不成?”
“这……意义不同。”虹儿自以为聪明的套上小姐一向拿来搪塞她的伎俩。
扬起眉,严若沁好稀奇的打量着她,“你这丫头说话何时变得这么深奥?”
“小姐,你认真点。”
“我有啊!”
“小姐……”
终于受不了的捂住她的嘴巴,严若沁头疼的叹着气,“你今儿个是怎么了?毛毛躁躁,好像天要塌下来似的。”
“我……”她不知所措的咬着下唇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严若沁突然钻进被子里。
“小姐,你在干什么?”虹儿被她搞得糊里糊涂的。
半晌,她闷闷不乐的冒出头来,幽幽的道:“没有。”
“嗄?”
“没有圆房。”说她一点儿也不在乎,全是骗人的,她已经把自己打扮成这副德行,还是没法子诱惑沈御,这只有一个解释--他对她无心……而她,多么希望事实并非如此。
“小姐,你确定吗?”
“当然。”她没有初夜的落红,这不就证明她完好如初吗?
像是受了什么刺激,虹儿怔怔的在床沿坐下,昨夜姑爷肯定是赶着上妓院,所以没动小姐一根寒毛。
“虹儿,你怎么了?”失意的人不是她吗?怎么这丫头看起来比她还难过?
“我……没事。”她绝不能把姑爷上妓院的事说出来,小姐肯定受不了。
“你脸色不太好看。”
“是吗?”为了表示自己好得很,虹儿强颜一笑,随即转移话题,“小姐,你若是头疼的话,就再歇会儿。”
“我睡不着了。”她掀开被子起床更衣。
换好了衣裳,严若沁赫然发现案上有封羊皮函。
“虹儿,今天是十五吗?”
“今儿个巳经是十六了。”
“大哥是不是来过这儿?”
惊讶的眨着眼,虹儿不可思议的道:“小姐,你怎么知道大少爷来过?不过,他是来找姑爷的,可是姑爷不在,听说你还在休息,他说不打扰你就走了。”
“姑爷不在?”
“是、是啊!我是听府里的下人说的,大概是……一大早出去的吧!”虹儿说得有些心虚,希望小姐不要起疑。
不再追问,严若沁打开羊皮团一看--
我心匪石,不可转也。
我心匪席,不可卷也。
威仪棣棣,不可选也。
“小姐,又是一首诗吗?”
“嗯,这是一首诉说对爱情痴心不悔的诗。”大哥对她真是太费心了,她都嫁人了,还担心她自艾自怜。
“我好想知道这羊皮函是出自于何人之手。”
“我的好虹儿,你有哪件事不想知道啊?”严若沁调皮的挤眉弄眼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她结巴了半天,还是挤不出话来。
严若沁懒得跟她计较了,“好了好了,我们去放纸鸢,别闷在房里。”大概是渐渐习惯这儿,她已经不再害怕与府里的下人接触,而且发现他们不难相处。
对虹儿来说,能够见到小姐朝气蓬勃的模样比什么都来得重要,她马上点头应道:“是,小姐。”
☆ ☆ ☆
自从那一夜开始,沈御总是等到夜阑人静之后才来到荷风小筑,看着时时刻刻心系的人儿。
抚着睡梦中的严若沁,她一会儿皱眉,一会儿微笑,心情显然错综复杂,他不由得轻叹了口气,上苍真是爱作弄他,好不容易开始让她习惯他了,殷昊岳那小子却挑这个时候找他麻烦,害他因此冷落了她,他对她真是愧疚极了,不过,等明儿个他去一趟太原,把事情安排妥当,他就可以完完全全属于沁儿了。
丑女休夫 第1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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