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回答我!」
「我买的。」
她闻言挑眉,站起身。「你买的?」
「对啊。」可是声音很虚。
「在哪买的?」
官密之垮著脸。现在是怎样?这只耳环这么热门,每个人都在打探?
「你要是回答不出来,我马上请辞,公司往后会如何,我再也不管了。」官亭又撂下狠话。
「亭又~」不要这么没兄妹情啦!「我说,你不要生气。」一
「说。」她洗耳恭听。
「你不可以生我的气。」
「罗唆!」
「那是……」他深深叹了口气。「那是你在美国留学时交的男友寄来的。」
话一出口,她仿佛被闷雷击中。「怎么会……那是什么时候的事?」
「那是你刚回台没两天的事,爸不准我跟你说,要我把东西拿去丢,但我看这耳环很漂亮,所以就拿来戴,想说你也不会发现。」
「他寄这个给我?」她傻愣地看著躺在掌心的一对滴状蓝宝耳环。
「上头还有张纸条,被爸撕掉了,但撕掉之前,我有看一眼,上头大概写著,要你等他,相约在四月二十九日见面,不见不散。还附了一张影印地图,是我们家的路线图,约定地点在我们家对面的公园。」
四月二十九日?那不是他的生日吗?家里的路线图……那不是她画给他的吗?怎么会这样……
「爸怎么能这样对我?!」她气到跌回办公椅,泪水扑簌簌地流。
天啊!他指的约定是这个吗?
她根本就没有收到,她根本就不知道啊!
「反正你跟他都分手了,你也別太生气,而且爸都走了,你……」官密之又是一声叹气。「爸也是为你好,还特地为了你飞去美国,教训那个没用的男人,反正他本来就配不上你,他……亭又、亭又,你冷静一点!」
「你说什么?你说什么!」她瞪大血红的眼,单手抓著他的衣领。「爸去找他?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你为什么现在才说!」
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?
「爸只是怕你受骗。」
「你们不懂、你们不懂!他没有骗我,他没有伤我,是我、都是我!」是她笨,在他拒绝她之後,听信了父亲的说法,认定他只是想玩弄她,铁了心地要忘了他,就连他为她打的耳洞都蓄意任之消失。
那是他们之间最甜蜜的联系,像在证明他们曾经深深爱过……
现在她终於明白,他为什么那么愤怒了。
***
门开,魁里下意识地朝门口探去,直到典圣碍眼地占主他大半的视线,才懒懒地调回目光。
「我请人买了便当,吃点吧,你还要吃药。」典圣把便当往桌面一丢,疲惫地扯开领带,放声鬼叫。「天,总裁真的不是人干的!哪来那么多事啊?演这个角色,我才发现我的人缘超差,根本没人要帮我,每个人都想落井下石。老大,我可不可以回美国了?」
鬼叫了老半天,魁里老神在在地窝在沙发里,黑眸垂敛看著右手掌心的伤口,不管电视正快乐地呜咽,而典圣正悲情地鬼吼。
典圣瞪著他。难道说,他吼得不够大声?哭得不够凄厉?
迅速冲向厨房,连灌数口冰凉的矿泉水,他回到客厅准备再度开工呐喊,却瞥见魁里拎著外套要出门。
「你要出去?」不要吧,他哭得还不够尽兴,再让他发泄个三分钟如何?
「嗯。」穿上墨绿和米黄直线条的外套式衬衫。
「等等,我让司机回去了。」挡!
「我不需要司机。」
「你要去哪?」再挡!
魁里凉凉抬眼。「需要我写行程表吗?」
「如果有当然最好。」
「你可以再白目一点。」声音透著杀气。
「我是担心你。」典圣忍不住叹气。「公司很多事要我忙,最近亭又又搞失踪,你不要再增加我的压力了。」
「她失踪?」魁里不著痕迹地打探她的消息,语调随性得像是客套问问。
「也不能说是失踪,而是她这几晚都没回来,你没发现吗?」
「天晓得。」他哼了声,彷佛根本不在意。
但他老早就发现这一点,却强迫自己不准在意。
典圣观察他一下。「你要去找她?」
「你认为呢?」黑眸自斜落的刘海中迸射出危险光芒。
典圣倒退两步。「看你的表情,我想应该不是。」他很会见鬼说鬼话。「那个财务长要我问你,你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上班?」但当见鬼说鬼话无法说服大老爷时,快快转移话题才是上策。
「看心情。」
「她失踪,你心情不好?」
魁里恼火的瞪去。
典圣快快翻口供。「你心情太好,所以想多放几天假庆祝,当然可以,我也很赞成,可是我一个人在公司独撑大局,好可怜……」大人开恩,请同情同情他,不要再瞪他了。
分手,没天理 第1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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