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丁梧桐总是一边用餐,一边转头与他的牌位说话,好像在详细介绍菜色,他看了很感动。而舒纶明显看得出用心不良--
席间没吃多少菜,却光怂恿丁梧桐喝甜酒,房振群知道她酒量向来不好,很担心她喝醉了。
夜色更深了。
红色喜烛微弱的烛光摇曳,烛泪滴滴淌流到桌面,原本的满桌好菜,如今已是杯盘狼藉,吃喜宴的三人似乎都醉了,舒纶还算清醒,两个女人走起路来也是摇晃得厉害。
他见舒纶扶着丁梧桐离去,当下妒火中烧,不顾林瑾瑄还坐在大厅打瞌睡,径自从厅门前晃过,直追而去。
不过舒纶这人虽然有点痞,倒还是君子,他把好友的新娘扶进新房后,很快就出来了。
一出房门,看到房振群站在面前,他没有半点讶异地笑着说:「你来得正好,我正准备去叫你呢!来来,春宵一刻值千金,别说老朋友没帮你,现在丁梧桐被我灌醉了,任凭你惑做什么都行,她不会记得你是个鬼。快去吧!」
舒纶暧昧地眨眨眼,用手肘推推他的胸膛,随即贼笑着离去。
「想到哪儿去了?我是那种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吗?」他苦笑对着好友的背影摇摇头,转回头,望着那扇门扉,他不由得咽了下急速分泌的口水。
他犹豫着,想进去,又认为自己不该进去。过了半晌,他终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恶魔,悄悄推门而入。
丁梧桐已经醉昏了,坐在床沿俯趴在床上,呈现V字型沉睡着。
房振群宠溺地摇摇头,幸好他进来了,否则依她这姿势睡到明天早上,差不多也该去骨科医院整骨了。
他关上门,快步走上前,温柔地将她抱起,准备将她放到床上,让她平躺着好好入眠。
谁知他才抱起她,寤寐间的她就很自然地搂住他的脖子,呢喃道:「嗯……振群……」
他的眸光变得更加幽深温柔,低下头,轻吻她皎洁的额头,柔声道:「是我。乖,好好睡吧!」
他将她轻放上床,小心地调整位置,确定她躺得很舒适之后,他想抽手离开但她却依然牢牢缠住他的脖子不放。
「梧桐,放开我好吗?」他不确定她是不是醒了,试探性地央求道。
「唔……」回答他的,只有几声呓语。
「梧桐?」
他喊了喊,她依然没反应,于是他试着想把她交缠在脖子上的手解开,谁知道才轻轻一拉,丁梧桐立刻皱着眉头噘起红唇嘟囔着,两只小手缠得更紧,像个害怕母亲离去的小女孩,怎么也不肯松手。
「唉!」他实在没办法,也不可能维持这姿势大半个晚上,否则得上骨科医院整骨的人就变成他了。
他侧身一曲,跟着她躺在床上,像个大玩偶似的任她抱着,这是两个人都比较舒适的姿势。
床头点着一盏小灯,正好方便他把她看清楚。
这样近看更美,今晚她实在好漂亮!
她卷缩在他身侧,柔软而温顺,柔润的小嘴贴着他的脖子,吐气如兰……他受不了诱惑,悄悄低下头,绵密的吻落在她的额头、鼻梁、脸颊,最后是那张微启的樱桃小嘴。
「梧桐……」
他的吻逐渐失控,欲火愈烧愈炙,当他解开她的衣襟,准备把吻印在那肤若凝脂的雪白肌肤上时,倏然煞车了。
丁梧桐根本意识不清,他不能变成乘人之危的无耻禽兽!
他痛苦地呻吟了声,抵住她的额头,重重喘息,平缓自己的呼吸。
唉!想当圣人,也不是那么容易的。
看来今晚别说睡了,恐怕连静静躺着都是一种酷刑。
梧桐呀梧桐,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过真正的洞房花烛夜呢?
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
冥婚过后,原就好静的丁梧桐,变得更安静了。
不用他开口多解释什么,因为很快地,丁梧桐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。
她缓缓抬起头,用一种明显狐疑困惑的表情直看着他。
「那个--振群?」
「嗯?」房振群慵懒地半瞇起危险的眼。
「你的胸口,有砰咚砰咚的声响耶。」如果她的医学常识正确的话,那应该叫做心跳。
「没错。」房振群的声音内敛低沉,这是竭力隐藏怒气的结果。
「还有……你的身体热热的。」好奇怪啊!
「这也完全正确。」他的声音更加低沉。
「可是如果人死了,身体不是会变得冷冷的吗?而且也不可能有心跳!为什么你不但有体温,还有心跳呢?」她拒绝去推测唯一合理的解释。
「答案很明显,不是吗?小傻瓜!」他没好气地点点她光洁的额头。「我还活着,当然有体温也有心跳。妳没事跑去投水自尽,妳可知道,我差点就被妳活活吓死!」
「你还活着?」丁梧桐像只鹦鹉,愣头愣脑地重复他所说的话。
这怎么可能?!
「没错!如果妳还不信,我可以证明给妳看。」他站起来,往后退了一步,然后指着脚底贴着地面的双腿说:「我有脚,而且是用走的,不是飞的。」
「是真的!」丁梧桐望着那双笔直修长的腿,万分肯定它们绝对是规规矩炬地行走,而不是像鬼一样飘来飘去。
「你真的……真的还活着?」脑袋一片空白的丁梧桐,这才慢慢有了真实感。
「是真的!」房振群闭了下眼,深吸口气,然后毅然睁开眼面对她。
官人止步 第35章
CopyRight © 2020 本作品由格菲言情小说网提供,仅供试阅。如果您喜欢,请购买正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