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!那如果她一辈子不走,你是不是就一辈子不理我了?”
郎骁怒极,不等她回答便扭头就走。
柳圆圆没想到他们会因为这件事吵架,而且还吵得这么凶。
她知道他在月圆之夜需要总是特别强,若是不满足他,他会很难受,但谁让他表妹在这儿?
她实在不敢冒被她发现的风险,然后等着天天承受她的毒嘴攻击。
她知道他的强烈欲求是身不由已,但他为何不体谅她的心情?
如果能够到他房里,她怎会拒绝呢?
但毕竟他们尚未论及婚嫁,她上他的房,不过是让他表妹更有理由用那些恶毒的话语来刺伤她。
唉,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要走啊?
柳圆圆烦恼地叹口气,摇摇头,转身去忙自己的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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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膳时,郎骁当然没有出现,柳圆圆请郎叔送了饭菜去给他。至于路蓟红,则是到了饭厅发现郎骁不来吃饭,当下心情很不好,一边意兴阑珊地吃饭,一边找柳圆圆的碴,将她气得浑身发抖,却也无可奈何。
迅速结束一顿教人痛苦的晚饭,饭桌上两人爽快地各分东西,谁也不想再和谁绑在一起。
郎骁不在,今晚显得特别寂寞,很快结束一天的活,柳圆圆早早就回房休息,却直到深夜仍翻来覆去,难以成眠。
在路蓟红到来之前,她已经习惯睡在郎骁怀里,让他的体温煨得她暖呼呼的,如今她一个人怎么睡都觉得清冷,真可谓孤枕难眠。
躲在木床上,望着花窗外的圆月逐渐攀升,偶尔会听到隔壁房里传来难耐的呻吟声,让她也相当不忍。
那份煎熬,一定让他很难受吧?
而她竟不顾他的痛苦,只在意一个毫不相关的人的看法?
她顿时觉得自己好自私,也对他好抱歉。
对啊!她何必在乎路蓟红怎么说呢?
嘴长在别人身上,她无法阻止她想怎么说,但她可以选择不听啊!她若不去在意,就不用管她怎么说了,不是吗?
她兴奋地立即坐起,芙颊因刚浮现脑海的大胆念头而染上红晕。
她要去给他一个惊喜!
失望懊恼的他若是瞧见她来了,一定很开心吧?
“嘻嘻。”她掩着小嘴偷偷窃笑,掀开被褥跨下床,小脚套上绣花鞋,披上他买给她的暖裘,悄悄推门离开房间。
他的房就在她房间隔壁,三两步就到了。
见他的房里一片漆黑,不知是否睡着了?
她起先很大胆,但站在他房门前,却有点害羞了。这样主动送上门来,他会不会认为她很不知羞呀?
但转个念头,他应该是高兴都来不及了,绝对不会那么认为吧!
这么一想,她胆子又大了起来,这回不再迟疑,正想试着推门偷溜进去,但门里突然传出奇怪的声响。
那是……呻吟声?
房里有呻吟声并不奇怪,今晚是十五之夜,每当月圆时郎骁若情欲无法获得纡解,总会难受呻吟。
但那听起来并不像痛苦难受的感觉,反而好像是舒服的叫喊。以前他和她在一起时,也会发出那样的呻吟声。
最让她震惊疑惑的是,房里不只有男人的呻吟声,好像还有女人的……
她凝着秀脸,侧耳仔细聆听,确定那确实是女人的呻吟声。
女人?!如今狼堡除了她,就只有一个女人,难道会是——
她不敢置信,更不愿去揣测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,因为那绝对是不可能的!
郎骁不可能嘴里说厌恶路蓟红,私下却又与她幽会打滚,他不会这么待她的!
但如果不是路蓟红,又是哪个女人在里头?
她浑身紧绷颤抖,手指掐紧,指甲陷进肉里,她却不觉得疼。
她必须瞧清楚,她得用自己的双眼确定,一切都是误会!
他的门只门只虚掩着,于是她猝不及防地推门而入,门板砰地撞击墙壁,发出了巨音。
“啊!”床上的人受到惊吓,双双跳起。
屋内的光线仍很微弱,但就着门外透入的月光,已足够让柳圆圆瞧清楚,床上果真有一对赤裸的男女。
男人,自然是郎骁不会错。
而女人——她没有猜错,果然是路蓟红。
“你们……”她面色苍白地看着他们,胸口阵阵作呕,他……他竟然背叛她!泪水潸然流下,她心疼得无以复加。
“郎骁,你怎能这样伤害我?你怎么能?”
“圆圆?” 郎骁见到她站在门前,活像见到鬼。“你怎么会在那儿?那在我床上的人是谁?”
郎骁大为惊骇,把方才光溜溜爬上他床的女人揪到眼前仔细一看,眼珠子差点没飞出来。
“蓟红?怎么会是你?”他以为是柳圆圆才会欣然接受,还窃喜她终究心软,不舍他受苦,没想到那人竟是……
“我……嘿嘿……”路蓟红窘迫干笑,不用明说他应当也知道她的用意嘛。
还不就是为了让生米煮成熟饭,好嫁入狼堡当少奶奶?
不过她很呕,因为差一点就成了他的人了,那他非得为她负责不可。
只可惜,柳圆圆那程咬金闯了进来!她愤恨地想着。
“圆圆!”发现自己搞错了,郎骁惶恐莫名,慌忙解释:“你听我说!我没对不起你,是那女人自己爬上床来,我以为她是你呀!”
他知道自己不对,不该被欲火蒙蔽了洞察力,但那女人李代桃僵蒙骗他,他也是无辜的呀!
主人,别喂啦! 第3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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