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的一声,突来的声响是茶杯碎裂的声音。
众人莫不朝声音来源探去,瞧见宫之宝黑了大半的恶脸,吓得纷纷回头,不敢再多看一眼。
“有没有搞错?”他低哑的嗓音恍若从地底下窜起,震得伊灵耳朵嗡嗡作响。
“搞错什么?”她掏了掏耳朵笑问着。
“现在是大白天耶!”他娘的,大白天就行苟合之事,有没有这么缺钱啊!
才在想她是不是跟这掌柜的同一挂,就见她明目张胆地带着恩客上楼,四处纷纷响起她的能人异事之说……真是太~不要脸了!
“大白天又怎么着?”伊灵佯装不解地逗着他。
宫之宝瞪着她,黑眸闪出数道火花,可惜她无动于衷,不痛不痒。
算了,关他什么事?人家喜欢作践自己,他能怎样?毕竟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世道嘛!
恨恨地想着,他再拿起一只茶杯,猛灌了一杯凉茶后,又想起,那他到底是来干么的?原本是想要请她帮他掐揉的,结果她却……说她没脑袋还真是没脑袋!难道她就不会靠那掐揉的功夫替自己攒钱吗?
还是说——黑眸阴狠地朝坐在身旁的伊灵瞪去。
“不关我的事。”她赶紧澄清。
“不是妳逼她的?”这里就有现役花娘一枚,谁能保证那没脑袋的娘们不是被她给推进火坑的?
“天地良心哪,爷儿。”伊灵跺着脚,噘起嘴,不依不依~“曙临可是我的好姊妹,我会那样对她吗?”
宫之宝瞇起黑眸。那么——是她自愿的?
“可不是吗?她呀……”话未说完,门口传来争吵声,她回头探去,瞧见了一名妇人,后头跟着数位家丁,大剌剌地踏进客栈。
“这里有谁姓毛?”妇人一进门就吼道。
伊灵像只蝶儿般地轻跃到她身旁。“这位姊姊,怎么了?”
妇人一见她满脸狐媚样,更火大了。“客来酒楼的靳掌柜来这儿了没?”
“他呀……”
宫之宝挑起眉,暗忖着,刚才毛曙临喊着那个男人,她好像是叫他靳大爷的,难不成这位妇人是那姓靳的发妻,如今找上门来了?
瞧!大白天就关紧门窗在房内干些私密事,现在人家发妻找上门来,看她怎么办?没脑袋也不是这种呆法!
打定主意不管她死活,却在瞥见那妇人冲上二楼时,他想也不想地足不点地跃上她之前的阶梯上。
“你干么?”妇人吓得倒退三步。
“我……”对呀,他也很想问自己在干么。
关他什么事?就算她被打得残废,就算她被抡到破相,还是被丢进河里淹死……不对,她会泅游,应该淹不死她,但要是拿竿子硬将她给打沉入河底呢?
不知道为何,他心头颤了下。
“你到底要干么?”后方手持棍棒的家丁蜂拥而上,妇人的火焰更涨了几分,有恃无恐。
宫之宝垂眸看着那妇人,她被他内敛的傲慢与气势给吓得再退三步,原本想要再论理,却突地听见——
“好棒、好棒,妳真的太棒了~”靳大爷满足的声响极暧昧的从房内传到梯间,妇人瞬间气红了脸,压根不管眼前的男人有多危险,一把将他推开。
“死老头,你死定了!”大白天的就狎妓,到底把她这糟糠妻当什么?
宫之宝被那猥琐的嗓音气得定住不动,但瞧那妇人带着家丁往上冲,不知道为何,他竟也跟着冲上头,愈接近那间房,那靳大爷的声响就愈下流——
“啊啊,嗯嗯~”
一行人停在门外,没勇气推开门去瞧里头究竟是怎生的荒淫场面。
“靳大爷,这样可好?”宫之宝听得出她软暖童音竟掺杂着些许喘息,那喘息让她的童音走了调,变得好惹人遐想,他的胸口绷得好紧。
“好、好极了,这劲儿……好爽、好爽,我真是太舒服了!”最后声响突地抖颤了声,迸出一道像是又痛又愉悦的高音,而后是旖旎粗哑低吟。“我觉得我好像恢复了二十岁的风采了。”
是可忍,孰不可忍!
妇人一脚踹开房门,劈头就骂,“死老头!你跟我在一起,就让你没了二十岁时的风采吗”
床上趴着的靳大爷不解地看向杀气腾腾的婆娘,和后头准备行家法的家丁,眉头拧了起来。“兰儿,妳这是在干么?”
“你!”妇人圆润且保养得宜的手指向他一指,突地发现状况有点怪。“……你在干么?”
“推拿呀。”靳大爷理直气壮得很。
“推拿?”推拿,她不懂,她懂的是,房内只有一男一女,冒出极其污秽的言语,但吊诡的是,两人皆是合着衣,也未免穿得太快了点?
不对,那模样是根本没脱下过。
后头这句是宫之宝的想法,而且不知道为何,他竟觉得安心了些。
“我不是跟妳说了吗?来来来,叫毛姑娘帮妳推拿一番,妳就会知道我为何每过几天必要来找她一趟。”靳大爷爬起身,对她招了招手。“妳不是说颈项这儿挺酸疼来着?”靳大爷不由分说地将她推到床畔,强迫她趴下,再对着毛曙临说:“毛姑娘,得麻烦妳了,这帐待会一起算。”
恶爸抢亲 第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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