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确实是有人动了手脚,不过本王已经逮到人,是另一组参赛人员,因为看不过衡之拔得头筹,故意以吹箭射入马臀,马儿疼痛难当,才会失控往前疾奔。」尉迟粲回道。
「真的只是如此?」练凡睇着他,怎法确认真伪。
「你这话是在怀疑本王?」
「我……」
「我的好娘子,你胆敢怀疑王爷,是要连累可怜受伤的我吗?」玉衡之抱了抱她,催促着,「什么事都没有,你没必要自己吓自己,先去帮我看知恩抓药回来了没。」
练凡狐疑,可是听了尉迟粲的解释,又觉得或许自己想太多了。
「好。」她噙着浓浓的鼻音道。
「别哭了。」玉衡之抹抹她脸上的泪痕。
她抽了抽鼻子,低垂着脸,和守在门外的小弥一道下楼。
确定她的脚步声离得极远,他才淡声问:「没逮到人?」
「设下陷阱,对方着了道,但还是被逃脱了。」尉迟粲沉声回答。
「这么一来,没有人证,就无法定年盛中的罪。」玉衡之微叹口气。
他要逮住那些贼人,揪出幕后黑手,将年盛中送进大牢,教他永不见天日,可惜功亏一篑。
要是仅以他挪用玉家私款论罪,顶多是让他在牢里蹲个一年半戴,如此简单放过他,要他怎么吞得下这口气?
伤了巽之,又企图掳走练凡……不管是山贼还是年盛中,他都要将他们全数拿下,才能真正安心。
「王爷,对方既然着了道,那就代表对方有受伤吧?」卫子礼低问。
「确实,现场留有血迹,对方逃得过网捕,肯定闪不过箭阵,身上一定会有箭伤。」尉迟粲看着他,突然笑道:「对了,你是个大夫,不知你有何看法?」
「如果是受到箭伤,除了金创药外,还要辅以消炎解热的药材,王爷不妨派人去盯北场的一些药材行,要店家合作,要是有人买了那一类的药材立刻通报,或者干脆在店里安插眼线,如此得以直接跟踪确认,总会找到线索的。」
颐亲王第一时间就封锁了数条官道,想往南逃是不可能,而往日穆国去,得有通行证才行,是故对方也不可能往北,只能继续待在北场养伤。
「那就请你开出对方可能会买的药方,本王派人去盯着。」
「草民遵旨。」卫子礼随玉巽之一道离去。
「接下来,就只能等消息了。」尉迟粲无奈道。
「可不是。」玉衡之叹口气。
他倒不怕对方如何难缠,就怕妻子为了他而担心受怕。
踏出客栈大门时,练凡抬眼望去,天色阴霾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湿闷气息。
那湿闷的氛围,化为浓厚的压力,紧紧地往她头上压下。
不是她的错觉,她的身体真的有状况,一天比一天还要难受,尤其是今天被他给吓得……似乎就连心窝都发疼,呼吸也困难。
她应该歇一下,可是她想帮他买块胡饼,摔下马后,今天一整天他只喝了半碗粥,说不定胡饼可以让他开胃。
小弥和徐管事在后院熬药,她去去就回应该不打紧的。
忖着,练凡缓缓踏出脚步,直往对街走。
人潮依旧拥挤,到处闹烘烘的,等她走到卖胡饼的店家前时,人潮突然朝四面八方散去。
她抬眼,看着点点雨滴落下。
「老板,我要买十块胡饼。」她忙喊着,就怕雨势下大,她要是淋湿,相公又要生气了。
「好!」
她站在店门口,里头忙成一团,她走不进去,只能在檐下勉强避着雨,看着街上的摊贩正急忙收拾着货物,有人拎着简单的商品走避,也看见有两个男人,像是一对父子,张大眼直看着她。
她纳闷,勉强笑了笑,收回目光,盯着自己的绣花鞋,却听到——
「小凡!」
她呆了下。
是叫她吗?可是,她并不认识他们呀……
「小凡!」其中较年轻的男人已经奔到她面前,难以置信地看着她。「她还活着……你居然还活着!」
练凡震愕地往后退。这个人恐怕是正牌练凡的家人,而那说法像早知道正牌练凡已死了一样……她踉跄了下,不意后方有人背着货箱避雨,硬生生将她撞倒,她整个人趴在地上,沾上泥泞。
「小凡,你要不要紧?」
张不开眼,她头晕目眩得厉害,雨滴打得她浑身发痛,她努力想要推开男人,可力气却一点一点地被雨水给侵蚀,黑暗寸寸降临……
「少夫人!」
隐约之间,她听到徐管事的吼声,伴随着沉稳而迅捷的脚步声。
她感觉被包围,之后,一路跌进黑暗里。
「子礼,她为何昏迷不醒?」
「……」
「子礼!」
「我不知道,她的病情太古怪了,恶化得太快,我从没遇过这种情况。」
「怎么可能?你明明跟我说过,她不过是气血不顺,吃了几帖药就好,而且她也没跟我说过她有哪里不适!」
穿越做弃妇 第5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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