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奴(下) 第20章

  “皇上,就算要论罪,龚风华……也已死在鹰漠边境,如此一命赔一命,还不够吗?”
  “龚风华犯的错,只要他一个人的命未免便宜了他,龚家千金自然得出面收抬残局。”他回得理所当然。
  “皇上是想要得到龚阀吧。”他突道。
  弋照霆立刻单膝跪下,“皇上,褚非连日奔波,疲累至极口不择言,还请皇上如心间非。”
  “褚非,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,肤不降罪于你,但你要再口出狂言,休怪肤不念及情分”弋风皇帝冷眼警告,话落随即起身。“退朝”
  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百官恭送着。
  但他单膝跪地,晴晴咬牙。
  “褚非。”弋照霆轻拍着他的肩。
  他甩开他,怒目瞪看他。“为什么皇上要这么做?”
  “褚非,你太冲动了,皇上要龚阀千金入宫,不过是要她给个公道,并不代表会对她做什么,你反应过度了。”
  “我反应过度吗?”他不禁冷笑。“皇上竟怀疑进宫的龚阀千金可能是个顶替的如此再三确认,甚至当年出生时便要御医记下她身上的胎记伤痕……
  这不是防备,是什么?
  打从一开始,皇上就极度防备看龚阀,眼见龚阀已茁壮到难以创除的地步,才策动了这起计划。
  从小父亲就教导他,身为将领,使命为保护皇上和百姓,然而他忠心服侍的皇上,竟是个只为取得龚阀,便不惜牺牲他人性命的小人!
  这才是真实,稚口中所说的不同的世界!
  “褚非,那是因为当年龚阀千金一出世就身带残疾,才会带进宫医治,结果她的双眼还是无法医治,就这样而已,你何必这般大惊小怪?”
  褚非冷冷看着他,突然觉得眼前的他,好陌生。
  “王爷,你向来和龚阀交好,为何你能够如此从容冷静?”他冷声问着。“难道你不怕失去龚子凛这个好发,你不怕他误会你?”
  “褚非,子凛下落不明。”弋照霆突道。
  他神色不变地看着他,“是吗?这事我倒不清楚。”
  “你因为龚风华被流沙吞噬就失神颓废,怎会知道子凛下落不明?在这时候,我当然会力保龚阀全身而退,不能让子凛无家可归。”
  褚非听着,忽地勾唇低笑。
  “你在笑什么?”弋照霆细细打量他的眉眼,总觉得他有些不太一样。
  “没。”他轻摇着头,“我累了,我要回府了。”
  这是怎么回事?为何不过离开几个月,一切都变了?是一切早就变了,而他从未怀疑,还是他一直活在他人的谎言里?
  守在石漠镇的一营兵马,全是他的心腹,饶是皇上令牌也动不了,那么又是谁告诉照霆,稚是被流沙吞噬?又是谁通报他,龚子凛下落不明?
  龚子凛下落不明的时间,是在稚被追杀之后,这是否意谓着,照霆一直派人跟着,甚至不惜迁到娄月……如此大费周童,如果是要保护,早该出手
  但他没有,这意谓什么?
  谎言,原来他一直活在谎言里。可悲的是,他却在稚死后才发现!
  第十三章 真假女王(2)
  褚非在宫中,漫无目的地游走。
  本来是想回将军府的,但一踏出弋阙殿,往左拐个弯,便瞧见质子府,不禁触景伤情。
  宫中,有许多他和稚的回忆。
  不管是对骂怒斥,还是勾肩大笑……如今想来,当初的他,真是太幼稚了,他太晚意识到自己的民情,才让他们爱得如此短暂。
  不,不对,都怪他不好,是他没有将稚保护好。
  “主子,不是要回府了吗?”项予在身后小声道。
  褚非没有响应,又拐个弯,往武校场走,却瞥见有抹人影出现在弋阳宫后。
  弋阳宫朝南三座大殿,分别做为早朝、批折、庆贺之用,而左右两侧有东日西月两座殿做为暂憩之所和书房,后头两殿则为寝殿。
  而此刻──
  “唉,主子,那姑娘看起来很像华爷身边的丫鬟!”
  褚非眯起眼,不由自主朝前走去。
  他所在位置是弋阳宫东边的武校场,距离东日殿隔着一方清池,他几乎是足不点地跃至清池上的曲廊,隔着垂柳,瞧见有一人走到那姑娘身边。
  “应思行?”他哑声喃着。
  这么说来,龚阀女王不就是在那里?
  为什么应思行会将她送进宫?他是龚阀三爷,难道不该力保女王的安危?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  忖着,瞥见应思行迈步似乎要走,他静观着,直到对方朝东边小径行去,仿佛要从庆东门离开,他沿着曲廊到底,跃过清池将对方拦下。
  “褚都督,你回来了?”应思行抬眼,不惊不疑地打招呼。
  “应思行,你到底在做什么?”褚非眯起黑眸,“难不成你背叛了龚阀?”
  闻言,他有些啼笑皆非。“在下不懂褚都督的意思。”
  “少跟我打马虎眼,你身为龚阀三爷,没有力护龚阀女王离开,反倒是将她送进宫,你到底是何居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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