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已经不是调戏了这是轻薄!
可更槽的是,她不讨厌……难道他们常这样玩?
对上他妖野的眸,她心跳加速,魂仿佛被摄走,待他放开她的手,舌尖舔过唇角,她的心更是一片乱麻,僵硬地挪开视线,却瞧见他的袖子上沾了血,忙不迭抓起他的于,拉开袖子,果真在手肘处瞧见一大片擦伤。
这伤……是他在船上护着她时伤到的吧。
瞧她满脸歉意地垂着眼,娄战来不禁调笑转移她的注意,“你不帮我舔舔?”
龚不悔想了下,抿了抿唇,突地呼出一口气,就抓起他的手舔着他的伤口。
他诧异地望着她,忘了抽回手。
不过是闹着玩的,她竟然……真的舔他的手肘?!那细嫩的舌尖在他的手上轻颤着,轻柔地来回舔着,胸口瞬间爆开难时酥麻,教他猛地将她拉开。
“……战来?”
娄战来直睇着她,因为她的改口,心头竟热叉得涌出了一片伤感……他识得她十年,这是第一次,她喊出了他的名字。
若她不是失去记忆,断不可能唤出他的名……就算有一天她恢复了记忆,忘了今日,他也会将这段记忆珍藏着。
“你怎么了?”龚不悔不解地看着他。
他轻轻地拉开她的手,如平常般地低笑。“好了,早点休息吧。”
见他要走,她不由自主扯住他的衣袖。“你还要回大厅吗?”等不及他回答,她又径自道。“既是如此,你干么来找我?”
他眉头微蹙,总觉得她这口吻像是在吃味,随即又暗笑自己太自作多情。“本以为你突地离席是身子有恙,不过看来似乎还不差,就不知道你为何突然离席?”
“我……”她张口,却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想起方才闻到的脂粉味,方消的火气又冒出头,而在大厅时,亦是瞧见那曲倌替他倒酒才莫名快……
“战来,我跟在你身边多久了?”龚不悔突问。
娄战来神色变了下,轻声道。“十年。”他没撒说,他确实是识得她十年,只是不曾晨昏共度罢了。
“你是不是常周旋在很多姑娘间?”她注视他,眸光锐利得像是要看出真伪。
这问话教他微扬起眉,不懂她为何问起这事。
“多少吧。”在去暮城时,他成天寻欢作乐,当个无用皇子,身边的姑娘来来去去早已数不清,但她问这事的用意在哪?
难道……她在意?
龚不悔闻言,不禁轻叹了声。唉,没记忆真的很吃亏!
她顶多能分辨出他和俪人说的话里头有真有假,却无法分辨出哪段是真,哪段是假,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,她的心该是给了这个人了,否则她怎会如此在意那曲倌靠近他?
可是,她现在是扮男装,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是女儿身?对她,他又是怎么想?想问他,却又觉得一旦问出口,他要是不知道唉,真是烦人,教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“不悔?”
“没事,我要睡了,你也早点歇息吧。”
“要不要我陪你一道睡?”他笑得邪魅。
龚不悔小脸突地涨红,推着他往门外走,“不用了。”
第四章 记忆碎片(2)
“不悔。”娄战来毫不抗拒地被她推出房门外,想着她刚刚瞬间飞红的娇羞模样,不禁开起了点小小期望。难道说,她对他有些许动情?
要是以往他这般问,不悔只会皮笑肉不笑地瞪他,可是刚刚她害羞了如果可以,他希望她水远不会想起过去,从这一刻重生如果这愿望真能实现,他愿意除去皇子之街,陪她永房此地。
可是老天愿意实现这奢侈的愿望吗?
前些日龚不悔指导修补船底的那艘舵笼子,提早修补完工,工人将引道挖开,江水注入,便见船平稳地滑进了江水。
这一刻,在船宫里攀开了阵阵欢呼声。
“不悔,你真是了得。”相太极由衷夸赞着。
“不,得再等会,船底是不是会渗水要一点时间才能确定”龚不悔巡视船身一圈之后,便道。“我到舱底瞧瞧。”
“也好。”他领首目应。
“我也一道。”娄战来一把牵住她的手,她像是意识到什么要抽手,却被他握得死紧,只能认命地由着他牵着。
相太极跟着,摸摸弄子,左顾右盼,假装没发现。如此一来证明他的猜想一点都没错,这两个人真的是--一对,难怪娄战来会为了找一个随从了二十来天也不放弃。
三人下了狭窄的舱底,龚不悔提着灯火照着底下的水密隔舱,确定每个接缝是否都有以相油灰密合,再确定每个报壁之间的过水眼是否皆有挖通,能够发挥效用稳住船身。
“啊一对了,过水眼。”她突地想到。
“怎么了?”相太极往她身旁靠近,看着舱壁。
娄战来见状,不着痕迹地拉着她往旁退,硬是挤入两人之间。
“我在想,要是多凿几个过水眼,以隔板掩覆,到了水流消急的地方,再打开隔板,不知道会不会让船身更稳。”她想得专注,压根没发觉他的小心眼。
龙王后 第1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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