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地欺近她,两只带着侵略性的黑眸紧紧锁住她。
她吓了一跳,两朵红霞瞬间飞上脸颊。她想,他是故意吓她的吧?
哼,他想得美,她古桥珠树才不是受到惊吓就会哇哇大叫逃走的女人呢。
于是,她迎上他的视线--
“你是真的喜欢他?还是……只是同情他没有妈妈?”都臣直视着她的眼膪,像是在说“休想瞒骗我什么”。
一同、同情?是……是有一点吧。”她有点羞愧,但十分老实地回答。
“既然这样,你就行行好吧。”
“咦?”觑见他眼底那一抹高深的点光,她一怔。
“当棋太的妈妈。”
问言,她陡地一震,瞠目绥舌的看着他。
她确信自己没听错,他的确说了“当棋太的妈妈”这句话。老天,他这个人有什么毛病啊?
“你、你在、在胡、说什么?”虽然她已经努力镇定心神,但还是结巴了。
他似笑非笑的睇着她,像个躲在暗处看人出糗的顽皮鬼。
“你结婚了?”
“还没。”
“有男朋友?”
“没有。”怪了,她为什么要这么诚实的回答他的问题?
“那不是正好吗?”他一笑,“我们家正好缺一个妈妈。”
他……他根本是个以捉弄人为乐的混蛋!
“棋太真的太可怜了。”她咬牙切齿的瞪着他,“没有妈妈已经很寂寞了,居然还有你这种糟糕透顶的爸爸。”
“什……”她好大的胆子,他不敢说自己是合格的父亲,但也没糟到让她这个外人都跑来伸张正义吧?
“混蛋!”她毫不客气的骂了他一句。
“你这--”
他伸出手想揪住她,要她清楚交代她骂他的理由,但还来不及反应,她已经一个转身跑回病房。
两天后,古桥剑道馆。
练习室里没有传来任何练习的声音,只听见珠树在训话。
棋太跟裕介被叫到前面站着,而其他人都席地而坐。
“裕介,请你向棋太道歉。”珠树一手抓着裕介的肩膀,一手搭着棋太的肩头,语气强硬而严厉的要求。
裕介一脸不愿。“是……是他先向我挑战的。”
“好,”珠树转头看着棋太,“棋太,你为什么要向裕介挑战?在道馆里如果没有我的许可,没有谁的竹刀可以对着另一个人。”
棋太皱着眉头,有点犹豫,“裕介他……是他先说我没、没有……。
“珠树姐姐,”小冬举起手来,打抱不平,“裕介说棋太是没有妈妈的野猴子。”
“裕介,”她直视着心虚又害怕的裕介,“你真的说了那种话?”
裕介低着头,不敢正眼看她,“他……他是真的没有妈妈呀。”
“每个人都有妈妈,因为不管是你还是棋太,或是其他人,都是妈妈生下来的。”
她趁机给大家机会教育,也试图安慰因为没有妈妈而感到孤单及自卑的棋太。
“大部分的人都非常幸运有妈妈陪伴,但也有少部分的人因为各种不一样的原因,导致他们的妈妈没有办法陪在他们身边,但那并不表示他们的妈妈不要他、不爱他。”说着,她端起裕介的脸,直视着他,“裕介,你知道什么是同理心吗?”
裕介怯怯的摇了摇头。
“同理心就是要试着站在别人的立场去看他们面对及遭遇!到的事情。”她问:“你愿意被说是野猴子吗?”
他又摇了摇头。
“很好,那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?”
这回,他终于点头。
“那么,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吧?”
裕介有点惭愧的转向棋太,怯怯的说;“对不起,棋太。”
棋太非常大量,“我原谅你,只要你以后不要再说我是野猴子。”
“嗯。”裕介坦率的点点头。
“好极了。”珠树一笑,拍拍两人的肩,“那你们握手言和吧。”
她说完,裕介跟棋太几乎同时伸出了手,然后交握。
这时,其他的小朋友们也开心的鼓掌叫好。
“好,既然问题解决了,那我们开始练习吧!”她一声令下,“大家都去拿竹刀。”
“是!”
小朋友们非常有精神的快步散开,并快速的取来各自的竹刀,才刚站定,外面突然传来大呼小叫的声音--
“古桥直树!古桥直树在哪里?快给我滚出来!”
那凶恶的声音传进练习室,打断了正要开始的练习,也令孩子们感到害怕。
孩子们惊慌的看着她。“珠树老师……”
“别担心。”她安抚着大家,“小勇,你在这儿照顾大家,我出去看看。”说着,她走向外面,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转过头来,“你们别出来,知道吗?”
“喔。”大家小小声的应道。
但珠树前脚一走,大家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的驱使,纷纷挤到了门边。
珠树快速的穿过院子,来到了前门。
前门处,五个流氓模样的男人正在随意破坏着家里的物品。
见状,她十分生气的大喝一声,“你们是谁?”
五人见一个穿着剑道服的年轻女人走出来,立刻停止破坏行为,朝她凑了过去。
“小妞,你一定是古桥直树的妹妹吧?”一个金发男子不怀好意的笑视着她。
她目光凛然的瞪着他,“你们找我哥做什么?”
后母凑一脚 第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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