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过身子,他走向呆若木鸡、站在原地的景颐,他拉起她的手,从她手中取走车钥匙。
打开车门,他将仿佛灵魂出了窍的她塞进副驾驶座,对她一笑,“我来开车。”
即使是已经待在自己的金龟车上,景颐的心脏还是跳得好快。
她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复,只因刚才森一骑当着她的面,狠狠的修理了曾友钦一顿。
他在为她出气吧?
不对呀,他怎么知道曾友钦跟他的朋友说了什么呢?
天啊,她的脑筋快打结了。
“你还好吧?”坐在驾驶座上、手握着方向盘的他突然问道。
她怯怯的看着他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那种人说的话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她微怔,那种人说的话?他的意思是……他真的知道曾友钦说了什么不堪入耳的话?!
她惊疑的看着他,“你……你听得懂他说了什么?”
“就算是聋了,光看他们说话时的嘴脸跟你脸上的表情,就可以猜到他们一定说了什么该死讨打的话。”
看着他英挺的侧脸,她仍可发现他眼底的那一抹肃杀。
他是真的很愤怒,这完全无须怀疑。
不过有没有愤怒到为了她去惹这种麻烦呢?要是曾友钦等人对他提出告诉,他可是会上社会新闻的。
虽不是人人都认识他,但知道他是哪一号人物的人可不算少。
日本知名新锐设计师在台湾涉嫌伤人,喔,这可是会传回日本去的大新闻耶。
“森先生,你明明没有喝酒,怎么会做出这种事?”
她说不上来此刻是什么心情,她为他的冲动行事感到忧心,却也为他的冲动行事感到激动心悸。
“我看不惯那种家伙。”他直视着前方,“也没办法漠视你脸上的表情。”
闻言,她胸腔一阵翻腾。
他真是为了她而动手?天啊,他居然会为了她……她这两三天来一直给他脸色看,而他竟然还愿意为她惹这种麻烦?
她大嫂说的对,她不能凭一时或第一眼的印象评断一个人,因为光就这件事,她就可以确定他是个正直又血性的人。
“那家伙该不会就是你的前男友吧?”他问。
她没有回答,但脸上却写着——是的,那混帐就是我瞎了眼时交往的男朋友。
“现在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分手了。”他说,“那种人,遇到了算你流年不利。”
听他的语气,他似乎余怒难消。
她忍不住好气又好笑地啾着他,“又不关你的事,你干么这么生气?”
她才说完,他忽地转头看着她,“看你快哭了的样子,我就很火大。”
迎上他深远的黑眸,她心头一阵狂悸。
是他表达错误?还是她误解了他的语意?他这话真是充满了“情意”耶。
喔,不,一定是她想太多,她对他来说就像是个小鬼,他才不会对她这种小鬼有任何的兴趣。
“喂,换我开啦。”为兔尴尬,她转移话题,“你又不认识路,靠边。”
这倒是,他从刚才到现在都一直在乱绕。
于是,他慢慢将车停往路肩。
这时,景颐发现他的指节处稍有破皮流血。“天啊,你流血了。”
他瞥了一眼,淡淡地回道:“皮肉伤,打架免不了会见血。”
她没说话,径自翻找背包,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包包,打开来,里面放有小护士跟OK绷。
接着,她一把抓住他的手,轻轻的在他流血的指节上涂上一层药膏,“会有点刺刺的……”说着,她把脸靠近,呼呼地吹了两下。
他看着她,只觉得心里有什么部份在一瞬间被填满了。
她纯真率直,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天然的傻气。
跟她在一起的时候,他总觉得心情很平静——即使前一分钟,他的情绪还很激动。
虽然她总摆出一副不讨好谁,也不需要谁保护的架式,但却勾起他想保护她的念头及冲动。
他不是不知道动了手之后可能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,但看见她眼里闪着泪光,却紧氓唇片忍耐的模样时,他还是按撩不住的出手了。
她小心翼翼的帮他贴好OK绷,脸上扬起一抹满意的、愉悦的笑,好像完成了美劳作品的小学生似的。
“好了。”
她抬起眼脸看着他,却发现他正深深的注视着自己,她不禁心头一悸,耳根一热,身子不自觉的往后缩。
“我又不会揍你,你干么那么害怕?”他觉眉一笑。
她对男人这么敏感又排拒,是因为那个家伙吗?那嘴贱的家伙到底做过什么事,把她伤得这么深?
想到居然有人会伤害“人畜无害”的她,他不禁懊悔刚才没多赏那家伙几拳。
“我哪有害怕!”她倡强地瞥了他一眼,话锋一转,“想不到你这么会打架,刚才看他们把你围住时,我好担心你会被扁成猪头耶。”
“我在美国念书时,学了一年的自由搏击。”他一笑,“对付他们绰绰有余。”
“那么厉害?”她打趣道:“要是你练的是咏春,不就可以一个打十个?”
他没有笑,她想,一定是因为他没看过叶间。
“对了,森先生……”她一脸担心,“要是Tomo学长去报警的话,那该怎么办?”
“他应该不会。”他很有自信。
她微怔,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告诉他,我知道他的名字、住哪里、在哪里工作……”他狡黯一笑,“你不是说我像黑道吗?这下子还真派上用场了。”
万能呛小秘 第1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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