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今圣上对这样的皇弟感到头疼,于是将皇弟交给十分崇拜的虎啸将军,也就是他雷镇藩,希望他的英雕盖世能将庆祯调教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。
「你不在的时候,真的闷死我了!」他哀恕的抱怨着。
雷镇藩走眉笑叹,「是你自己不去的,怪不了我。」
「巡视军营?」他嫌恶的皱眉,「我才不到那种地方去,全是一堆臭男人。」
瞥他一眼,「别忘了你也是个男人。」
庆祯捣住耳朵,娇声娇气地唉叫,「别说、别说,我不听!」
他摇头一叹,「皇上要我将你调教成一个真正的男人,真是苦了我。」
要将这十四皇子变成男人,呵,依他看,教牛爬树还容易些。
「镇藩哥,明日我们进城去逛逛,好吗?」庆祯一脸期待,「再待在府里,我要闷出病了。」
「那你可以换上男装吗?」他反问一句。
「不行!」想也不想的拒绝他,「你把我杀了比较快。」
「杀你?」他无奈一笑,「我还想留着这颗头呢。」
庆祯望着他,像是在思素着什么。
他微顿,「干么这样看着我?」
「我在想……我要是真正的女人,那该多好!」
「你也知道你不是个真正的女人?」雷镇藩趁机糗他一下。
他娇怒的瞪了他一眼,「你少欺负人了,我答应皇兄跟你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来,可不是为了成为男人,而是因为我喜欢你。」
雷镇藩蹙眉苦笑,「你这话真教我头皮发麻。」
「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女人,而且是『那个』女人。」
提及那个女人,雷镇藩的眼底有着一抹藏不住的哀伤。
「你还想着她?她都死了,你想她有何用?难道你想一辈子不娶?」庆祯带试探的问。
关于镇藩哥跟深爱的女人那令人哀叹惋惜的一段情,他早从他皇兄那里得知。
雷镇藩幽幽道:「除了她,我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女人。」
看着他那深情又悲伤的侧脸,庆祯扁了扁嘴,「你该不是还觉得自己亏欠了她吧?」
「若我当时直接带着她离开天麓城而不是从军,她就不会死了。」提及此事,他至今还深深愧疚、后悔着。
「你做的是大事,成全的可是天下人。再说,你为了她,连虎彻都给赔上,够了吧?」
「没有什么比得上她的一条命。」
「……」庆祯顿对语塞。
雷镇藩深吸一口气,调整一下心情,「我得先去冲个澡,回头再说。」说完,他转身走开。
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庆祯无奈一叹,「你再爱她、再想她又如何?她都还不了魂呐!」
这日,香衣带着庵里种植及在山里采摘的药草下山来到本善堂。
香具山上有一些稀有少见的药草,张掌柜经常购买庵堂拿来的药草,由于庵主不接受人们的供养,这样至少能让庵堂有少许的收入,以维持众女尼的生活。
卖了药草后,香衣便来到杂货铺子购买一些生活必需品。才走出铺子来到大街上,便让迎面而来的人逮个正着。
此人正是蟒营的千夫长、唐显德的亲外甥——沈南天。他带了几个随从,个个红着脸、酒气袭人,不难猜到他们大概刚从前头不远处的酒楼里出来。
沈南天自三年前在城里看见她后,就被她的容貌所吸引,甚至,还曾多次趁着狩猎时到清净庵去骚扰她。香衣想假装没看见他,速速离去,但身后已传来他的声音。
「唉!唉!」
她还设来得及加快脚步,他已追上来,并拦下她。
「美人,别急着走呀。」有几分醉意的他,肆无忌惮的在大街上调戏她,「好久没见你了,本大爷想你想得慌呢。」
香衣嫌恶的瞪着他,不发一语。
「哎呀,你连生气的样子都好看。」沈南天上下打量着她,语带押意,「什么时候你才肯离开尼姑庵,投入大爷我的怀抱啊?」
她不想搭理他,甚至连对他说个字都不愿意。往旁一跨,她打算退速越过他,但他却突然一把攫住她的手。
「放手!」她羞恼的瞪视他。
沈南天涎着笑,不以为意,「我以为你哑了呢。」
「快放开我。」她奋力的挣扎着,奈何却挣脱不了。
「要我放手也行。」他不怀好意的瞅着她,「先跟大爷我喝几杯,再……」
啪!他话没说完,香衣另一只手已挥了过去,一巴掌打在他脸颊上。
见状,他的随从跳了起来,「臭娘们,你居然敢动手打大人的脸。」
「欺!」沈南天誉了随从一眼,制止他们,然后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香衣,「美人,你打了我,拿什么来赔啊?」
好后悔打了他,因为她不是一个人,要是他为了报复她而迁怒清净庵的比丘尼,那她真是个罪人了!
她要强的瞪着他,但其实内心惶恐不安。
「放开她。」突然,一记威严的低沉声传来。
「谁不要命了,敢管老子的事!」沈南天未看见来人,已恼火的出言威吓。
「我。」他回头一看,骇得当场倒嗓。
「呢!」此时在他身后的不是别人,而是雷镇藩。
几名沈南天的随从看清来人,吓得立刻跪下,「属下拜见将军大人。」
而他因为太震惊了,一时回不了神,也忘了要放开香衣的手。
「沈南天,你还不放开那位姑娘的手吗?」雷镇藩沉声喝问。
寡妇白首关 第1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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