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主子被摁在地上打,三喜狂奔过来,「大爷,这是怎么了?」说着,低头一看,瞥见主子满脸是血,他快吓坏了。
霍晓涛起身,神色漠然地道:「把这混账东西带走。」
「是!」三喜掩不住满脸的惊恐,赶紧地扶起霍碧山,逃命似的离去。
春恩看着霍晓涛的背影,不敢出声,也不敢有任何动作,此时的他,身上彷佛有着一圈难以接近的火,又好像是冰,那是极度的愤怒,也是极度的无情。
想起方才那些以为能永远遗落的记忆,她的心好痛。
他没有回头看她,用冰冷却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:「你都想起来了吗?」
闻言,春恩陡然一惊。他果然是因为知道了她跟霍碧山的事才将她赶出承明院的,因为霍家丢不起这个脸,他才隐忍不说的吧?
天啊,他该有多痛心多痛苦!
然而霍晓涛不想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,只冷漠地落下了一句:「回屋里去,天冷。」说罢便迈开大步离开,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之中……
第七章 前世夫妻喜重逢(1)
三喜机灵,扶着鼻青脸肿的霍碧山回到向阳院后,不敢说主子是被霍晓涛打的,只说他喝得太醉,不小心从酒楼的阶梯上摔下。
只是那伤势任谁看着,都觉得不像是跌跤摔伤,却也没人多问,包括苏翠堤。
苏翠堤向来是不多问不多说,尽管心里有疑惑,也选择做个静默乖顺的妻子。
翌日,霍碧山酒醒,慢慢地想起一些事,慌了、急了,赶紧让三喜去将母亲找来。
崔姨娘进到屋里,见霍碧山坐在桌前,一脸愁云惨雾,苏翠堤在一旁亲自侍候着茶水,见她来了,起身行礼。
崔姨娘以眼神示意她免问安,一双眼睛直盯着脸肿得跟猪头似的霍碧山。她知道他被打了,而且是被霍晓涛打的,但是为了什么原因而被打,她还得而知。
「到底怎么回事?」她问。
霍碧山懊恼地啧了一声,神情不悦地瞥了苏翠堤一眼,「你出去吧。」
苏翠堤点头,黯然地旋身走了出去。
苏翠堤一带上门,崔姨娘便低声道:「三喜说是给你大哥打的?」
他悻悻地回应,「嗯。」
「怎会把你打成这样?」她急问。
「昨晩喝多了,跑到遇月小筑那儿去,撞见了贺春恩,然后就跟她闹了下……」
崔姨娘眉心一拧,「怎么个闹法?」
「印象里我像是有抱她吧?」他心虚地辩解,「谁知大哥突然来了,就……」
他话未说完,崔姨娘出手狠疾,一掌往他脸上招呼。
霍碧山已经伤得一头一脸了,又挨了母亲一巴掌,顿时满脸的委屈,「姨娘,您怎么也打我?」
崔姨娘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,恨狠地瞪着他,「我早提醒过你喝酒误事,你看你,惹出麻烦来了吧!」
「我、我哪知道贺春恩那时候不睡,跑到外面来?又哪里知道大哥也不睡,突然跑到小筑去。」霍碧山捂着脸,嘟嘟囔囔地道。
「你……」崔姨娘气到快说不岀话来,「你大哥如今又跟她好上,天天往遇月小筑跑,你是知道的,你现在居然还去招惹她?你以为他还是当初那个弱不禁风的药罐子?现在好了,要是他到你爹跟前告你一状,你看你是什么下场!」
霍碧山一脸讨饶地道:「姨娘,就是知道事情闹大了,儿子才找您来的。」
「你爹把天羽织全交到你大哥手上,咱们娘儿俩处境已经够艰难的了,你……你真没出息!」崔姨娘气得又朝他身上槌了一拳。
「姨娘,您看现在该怎么办?」霍碧山问。
崔姨娘沉默不语,一脸若有所思,「今早你大哥来请早时只字未提,我也摸不清他。」
「兴许是大哥孝顺,不想让爹生气吧?」霍碧山天真地说。
崔姨娘瞪了他一眼,「要真是这样就好了,就怕他另有盘算。当初他没死成,第一件事便是将贺春恩赶岀承明院,我就担心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,可这一年多来他从没提起那件事,只专注于天羽织的事业。」
「姨娘,要是他知道什么,怎会放过贺春恩?」
「他以前或许不知道,可你怎么知道他如今是不是还被蒙在鼓里?」崔姨娘眉心一拧,一脸忧心忡忡,「他为何又跟贺春恩好上?他是不是想从她那儿知道什么?又或者他已经知道了什么?这些我们都不清楚。」
听她这么说,霍碧山也紧张起来了,「姨娘,您就别吓人了,咱们虽没摔死她,可她也什么都不记得了。」
「若你大哥昨晩就气急败坏地去告状,我倒能应付他,可现在他不动声色,我反而没个底。」崔姨娘越想越忧心,「逃过死劫后,他完全变了个人,连我看着都觉得害怕,本想着先安分过几年日子再做盘算,没想到贺春恩步步进逼,迫得我不得不除掉她以保住咱们娘儿俩,哪想得到竟连她都逃过死劫,每每想起这事,为娘我都觉得毛骨悚然。」
「姨娘,您说这话是……」霍碧山神色焦虑地问:「那您觉得现在咱们该怎么办?」
崔姨娘想了一下,当即有了决定,「我陪你去跟他赔罪,就说你喝醉了,走错了地方认错了人,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。」
「大哥能接受吗?」
「他没跟你爹告状,就一定能接受,至于是不是打心里接受,那个我管不着。」崔姨娘说着,又愠怒地瞪向霍碧山:「瞧你这出息,看来为娘以后是没指望了。」
她本想着,没了霍晓涛这药罐子挡在前头,自己的儿子就能继承霍家的一切,可如今,她得另做打算了。
不良娇妾 第3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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