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伦剩女(上) 第2章

  “大人,这里。”那“鬼差”朝后恭敬喊着。
  她正疑惑地皱起眉时,一抹身影缓缓地挪到她前方,藉着油灯的火光,她可以清楚看见那人的模样,浓眉斜飞入鬓,俊眸亮如黑曜石,挺鼻下是张厚薄适中的唇,漂亮五官组成看似粗犷却又相当有型的脸,尤其是当他扬笑时,看起来像个大男孩,但当他拧眉不语时,威凛慑人。
  尽管此刻,这人面无表情,但她知道的,她知道他喜怒哀乐时的各种面貌。
  “Boss,是你来接我?”她颤着声问,双手握着冰冷的铁栏,泪水在眸底打转。
  老天真是太厚爱她了,竟在这最终时刻让Boss来接她……如此一来,她是死而无憾了。
  闻言,那男人扬起浓眉,似笑非笑地问:“十九娘,你何以笃定我是来接你回府?”
  泪水还在眸底,但瞬间像是凝结似的,她怔怔的问:“十九娘?”那是谁?
  “几滴眼泪就想买我的同情。十九娘,你也未免太异想天开?”
  不带感情的冷漠低嗓教她狠狠打了个颤。
  不对!
  他不是Boss,他只是一个相似的人,可为何如此的相似?简直就像她初次遇见他的模样时,只不过……
  直到这时,夏取怜才惊觉他的发型、装扮都像个古人。
  一袭暗紫色蟒袍,腰束玉带,衬出他高大俊拔的身形,而腰间衔绶系印,头上戴了顶黑色长冠,不像是寻常人……他是谁?
  而她在哪?
  男人冷睇着她,只见她表情从一开始的欣喜到不解,但就是没有半点惊惧,彷佛置身事外。
  “十九娘,本官听闻你被押进大牢后始终昏迷,特来一探,如今你既已苏醒,那就等着知府大审吧。”话落,他转身欲走。
  要不是听说她像是死了一样动也不动,他压根不想理睬。
  “等等,你刚刚说什么?”夏取怜急喊,就怕不问个清楚,自己真要死个不明不白。
  她摸着泛疼的额头,不意摸到一手的湿意,却管不了那么多。
  男人回头,几不可察地哼笑了声。“是我说得不够明白,还是你打算装蒜?这可不是能关起门来处理的家务事,你以为在府衙大审,容得了你装疯卖傻?”
  “为什么要在府衙大审?”她试着厘清来龙去脉。
  看来这儿真是某处的监牢,更贴切的说是古代的府衙大牢。
  而她,又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?又或者该说……这身体的主人到底犯了什么罪?虽然她一头雾水,但从他的装束还有她这件没有领子的衣服,她猜自己八成是魂归某个朝代。
  也许是自己已经死了,所以魂魄进入某个平行世界……
  不过那些都得先搁置不管,眼前最重要的是,她不接受莫须有罪名!
  “装得还挺像一回事的。”他嘲弄的讽刺。
  “请你告诉我!”夏取怜神色不惊不惧,只求个明白。
  这下子,真教潘急道有些意外了。
  何时他爹的十九姨娘也有这般从容不迫的气势?
  她最拿手的,不就是撒娇挑逗,以舞诱人吗?不管何时瞧见她,那双狐媚的勾魂眼老在他身上打转,什么时候瞧她如此正经来着。
  眼前演的到底是哪一出?她想演,也得瞧他有没有兴趣配合。
  “十九娘,你毒杀了我爹,人证物证俱在,由不得你装无辜。”如今,他只想回太尉府好生休息。
  像是听见多么离谱的事,夏取怜错愕地看着他。
  那神情教潘急道忍不住笑出声。“十九娘,依我看,下辈子投胎时,就别当舞娘了,改当戏子吧。”这般好演技,要是没机会好生发挥,那真是太可惜了。
  “我要抗告!”她突道。
  “嗄?”他呆了下。
  “我要抗告,就算是死囚,也有权利写张抗告状,替自己洗清冤屈!”她紧抓着铁栏喊冤。“人不是我杀的!”
  她不能保持缄默,先不管她为何来到这里,重要的是,她不能莫名其妙地死在这里!
  睇着她半晌,潘急道微眯起眼,隔着铁栏蹲在她面前。“十九娘,你在玩什么把戏?”一个不识字的舞娘,也敢挑战王朝律法?
  再者。什么叫抗告状?他连听都没听过,她是怎么吐出这句鬼话的?
  “我没有,我可以发誓,我真的没有伤害任何人,我只是想要还自己清白罢了。”虽说她是个专打离婚诉讼的律师,但道理都是一样的,只要给她机会,她一定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。
  “抱歉,我没有办法保你回府。”注视她良久,潘急道起身掸着袍角道。
  说得倒挺像一回事,看在他的眼里,不过就是为了脱罪的谎言罢了。尽管以他和知府大人的交情,他可以暂时保她,但没那必要。
  谁的罪,合该谁去受。
  “等等,我受伤了,我要求保外就医。”见他要走,她忙唤。
  她记得明清时朝,对囚犯极为怜悯,是可以保外就医的,就希望这里也有同样的人道制度!
  “受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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