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寒盯着她,像是想从她脸上的神情看出些什么。“她今年七岁。”跟她离开他的时间差不多,而且小女孩的长相几乎跟她是同个模子印出来的。
月影未来耸耸肩,自椅子上站了起来,没忘记自己原本打算回房窝棉被的计画。“那又如何?”
“火野裕并未娶妻。”却有个和小香长得极为相似的女儿。
严寒拉住了她,不让她就这么溜走。
“有人规定要结婚才能有孩子?”月影未来冷笑,“若是如此我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。”她父母可也没结婚。
“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。”严寒淡淡的道,“你……”
“我是知道你想问什么,”她截断他的话,有些颤抖的说:“你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,当时我是在什么样的情况离开你的。”
是,他是比任何人都了解,因为他就是造成那一切元凶。
她是如此娇弱,就算真怀了他的孩子,在那样的严刑拷打下也早该没了……他究竟是在期待什么?
“忘了那个女孩吧。”她力持镇定的说,语气中有种他不懂的情绪。“忘了她吧,永远别去想她。”
难道……严寒忽然有个奇怪的想法。
“小香——”他不死心。
“别问了。”看出他想问什么,她略显激动的道,“拜托你别再提孩子的事了。”
转过头,她躲开他审视的目光。
所以,那时她还是怀了孕吧?只是孩子……
高大的身躯变得僵硬,胸口那股陌生的沉重情感压得他喘不过气,他忽然不敢去想,那些年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。
午夜梦回,在他因毫不知情而过着自由生活时,她是否又曾想起或悔恨过什么?
凝视那张因激动而有些泛红的小脸,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痛。
“我不问就是了。”抱歉的话语哽在喉咙,他却不知如何抚平那道被他挑起的旧伤口,只能轻拍着她的背试图给予安慰。
遇见他,是她的不幸。他似乎总在伤害她,无论是有意或无意。
或者,离开他会是她最好的选择,偏偏,他就是无法放开手。
究竟还要伤她到何时?他没有答案。
他只知道,无论如何,他不愿再让她离开。
他们连续相安无事了几日。
那天的事似乎对严寒产生了些影响,他不再提那些事,而且除了仍然不允许她离开房子外,倒也未强迫她做什么。
可就在月影未来正松了口气的某个早晨,他却要求她和他一起出门。
一早,鹰帮总部里就显得不平静。
向来待人冷漠的主子竟带了个可爱的陌生女子出现,吓坏了不少人。
不过吃惊的不只他们,月影未来也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。
早上起床梳洗后,他便在她还弄不清发生什么事前将她带出门,害她只来得及咬了两口水煮蛋。
“我在家里很安全。”他的脚比她长得多,被他牵着,她得很努力才能跟上他的脚步。
“我知道。”他的保全做得滴水不漏,不单是防外来的人,也防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人。
“我在家里好好的,你不需要将我带在身边。”没能好好吃完早餐,她心情坏透了。
明知她巴不得离他离得远远的,他却偏不如她愿。
“我要你跟着我。”严寒没多说什么。
他带她来总部做什么?当她还是野野宫香时,严寒从不让她有机会接触这些,现在想来,他早知道她的身份,处处防着她也是理所当然。
但这回又为何要带她来?
只是既然严寒没说原因,她也懒得再问,反正以她现在的处境来看,不会更糟了。
他将她安置在他的办公室,当他在处理事情时,她便坐在他办公室内的沙发上,随手翻着他桌上的卷宗。
有许多她一看便知是帮内极重要的机密,但严寒也不阻止,任她随意浏览。
或者,他根本忙到没时间理她。
在他不知去哪弄了几本杂志给她打发时间后,便忙于自个儿的事不再与她交谈,使得月影未来没空告诉他,其实她对那些时尚杂志并没有兴趣。
这还是她头一次瞧见他在办公室内的模样,专注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。
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严寒要带她来,他明明就没空理会她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他们始终没有谈话,房内公偶尔传来纸页翻动的声音,也不知过了多久,一通电话让他放下手边的工作。
“严先生,您早上约的人到了。”
“让他们进来。”
不久,六个男人走了进来,其中有两个是她知道的,他们在鹰帮中地位不低,另外四个她则完全不认识。
见严寒将注意力都放在访客身上,她评估了一下情势,悄悄的往门口退去打算开溜。
“回来坐着,小香。”严寒没看向她,仅淡淡的道。早知道这小女人不安份,一逮到机会就想跑。
已握住门把的小手一僵,粉唇懊恼的噘起,他明明就在和人说话,怎么会有空理她?
事实证明这个能够一心多用的男人非常有空理她,见她站在原地不动,似乎仍不放弃逃亡,他干脆起身一把将她揪了回来。
“坐好。”不顾访客的惊讶和她的不悦,严寒硬是将她安置在他的坐椅中,自己则和访客一起坐到沙发上。
“你要和人谈事情我留下来做什么?”莫明其妙。要盯人也不是这么盯的吧?
难不成他以为她神通广大到能逃出这栋大楼?她对他们要谈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。
敌妻难养 第1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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