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倒也是,我也是听张嬷嬷说才知道。”
“张嬷嬷?”南茗棻微眯起眼,不禁怀疑是张嬷嬷到南安廉面前说了什么,才会教南安廉突地守起规矩来。
她识得南安廉至今十年了,他是什么性情她会不知道?他是武将出身,不拘小节得很,哪里会在乎那些礼教。
可张嬷嬷是从小在旁照料她的人,她知道张嬷嬷是为她好,她不能怪张嬷嬷。
算了算了,不能一起睡就不一起睡嘛,她不过是贪图他是个人型暖炉罢了。
“小姐,扎好了。”
南茗棻回神,望向镜中的自己。才不是她要夸自己,这张脸真是长得好,巴掌脸配上水润大眼,说有多清纯可人就有多清纯可人,每回爹带她进宫,那个讨人厌的皇帝总会夸她几回。
“唉,小姐为何就不挽个髻呢?头上弄点簪花步摇的,才不会太朴素。”白芍摸了摸自己的头上两朵小姐赏的玉簪花。
“我不喜欢。”她一脸嫌恶的道。以往曾经被张嬷嬷强迫挽髻,扯得她头痛又难过,只好找安南廉哭诉,从那之后她就扎辫子,轻松多了。
“可是——”
“小姐。”门外响起包中的声音,打断白苟的劝说。
“干么?”南茗棻拿乔着,认定是南安廉要他来的。
“大人的发还没束呢。”
“我今儿个不舒服,你帮他。”她大小姐不爽,今天罢工。
外头包中顿了下,随即又道:“白芍。”
白芍闻言,不禁看了眼南茗棻,南茗棻随即愤愤的起身,一把打开了糊纱门,毫无杀伤力的瞪了包中一眼,随即便走到隔壁房去。
门一打开,就见南安廉正巧褪去上衣,露出他壮而不硕的精实上身,她愣了下,赶忙关上门,别开眼。
“爹,你还真不怕冷。”一大早就搞得这么香艳刺激是怎样?
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怎么搞的,年纪渐长却不显老态,反倒是有种成熟男人的性感魅力,长发披肩没有半点娘味,反倒是有种教人难以直视的魔魅气质,再搭配那一身精实肌理、那刀凿似的厚实胸膛……真的是太妖孽了。
“你该敲门的。”
“我……我何时进爹的房要敲门了?”他们之间还需要那些繁文缛节吗?
“现在开始。”南安廉抓了件中衣套上。
南茗棻悻悻然的瞪着他,可他却不理,开始穿起朝服,她不禁抿了抿嘴,抓起搁在多宝阁上的月牙梳,再顺手抓了条系绳,回头便见他已经在椅子上坐下,一副大老爷姿态等她伺候。
她不禁开始怀疑,她到底是他的女儿还是他的丫鬟。
南茗棻快手替他梳好了头发,利落的束好,露出他饱满的额和深邃立体的五官,真不是她要说,她的爹长得真是好。
把月牙梳收妥,她转身就走,但才走了两步,辫子随即被抓住,教她微恼的回头瞪着幼稚的男人,“爹呀,跟你说过很多次了,不要老是抓我辫子!”
“这辫子不就是要让人抓的?”他唇角微浮笑意。
“胡扯。”她一把抢回发辫,见他正瞧着自己,不禁哼了声别开脸。
要道歉就趁早,她可以大人大量原谅他,毕竟她是个成熟的大人,不会真的和他一般见识。
“今儿个北风吹了,没什么事就别出门。”话落,他起身唤着包中入内。
南茗棻愣了下,恼火的斜瞪着他。通常他喊包中就是要包中替他戴朝冠,也意味着她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。
果真,南安廉一戴好朝冠,便和包中前后离开,气得她牙痒痒的,跺了跺脚便往门外走去,就见白芍正痴痴的看着南安廉的背影。
“白芍,你这是在干么?”少女怀春了不成?
“小姐,大人长得真是好。”白芍收冋神往的目光,正色道。
“还好啦。”不就是个人样。
“咱们大人不但长得好,就连人品也好,在外从不拈花惹草,也甚少上花楼,不过这好是好,却也实在是有点怪。”
南茗棻一开始听得微点着头,可最后不禁皱起眉头。“哪里怪了?!难道男人就应该在外拈花惹草,天天上花楼?”南安廉如果是这种男人,她就将他唾弃到死,往后别想要她再喊一声爹。
“不是啊小姐,大人好歹是个朝官,总是要与人应酬的,可大人非但没应酬,甚至就连到府拜访的,我也只见过易大人,这……”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她翻了翻白眼。其实白芍不用多说,她也知道白芍的脑袋里在想什么,因为当初她也曾经怀疑过,不过事实证明两人实在八字没一撇。
“没,只是在想大人已经是而立之年,至今未娶妻,外头会有闲言闲语。”
娶妻?南茗棻愣了下,她从没想过南安廉会有娶妻的一天……“外头的人爱嚼舌根便由着去,跟着起舞做什么?”毫无道理的,她并不喜欢这个话题。
“小姐,话不是这么说的,听说有很多人都想要为大人说媒,而且对象都是重臣千金,可大人一个都不要……”
“你要是这么爱说闲话,找别人说去。”南茗棻不踩她,径自往外走去,心中隐隐有股火气在闷烧,还夹着一股失落。
将军,夫人喊你去赚钱 第1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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