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衙役横眉竖目,但想了下,还是忍下这口气,往外一比。“请。”
“大朝奉别去,那些流当物不可能有赝品。”泉老低声说着。
“没关系,既然没有赝品,说开就好。”她也很清楚,这恐怕是知府的刁难,但无所谓的,过了今天就能治他的罪,她忍一忍,省得殃及他人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白芍要是醒了,就说我去见知府。”她交代了声便跟着衙役一道离开。
泉老见她撑着伞,几乎被鹅毛大雪给掩去身影,不禁心急如焚,却又不知道该找谁求助。
“包中,到铺子里去,晚点跟着小姐一道回府。”
赌坊的后院偏厅里,南安廉心头不知怎地一阵窒闷,忖了下便要包中跑一趟当铺。
“可是……”他今天来来去去跑了好几次了。
“有易大人在这儿,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?”他伸手朝易宽衡胸口拍了一下。
易宽衡咳了两声,横眼瞪去。“你一定要拍这么大力吗?”有没有想过他的身体禁不禁得住。
“又不是娘们。”
“娘们可以让你拍这儿吗?”
“你今天话真多。”
“我话一直都很多,你第一天认识我是不是!”
南安廉凉凉睨了他一眼。“怎了,请你帮个忙,这般心不甘情不愿?”
“话不是这么说的,你玩这么大,昨儿个也不讲清楚,今天把我拖出来,才把实情都告诉我,硬是赶鸭子上架,你真的以为我脾气好不计较就可以这样玩我是不是?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?!”他娘是皇上的姑姑,他爹是长世侯,皇上是他表哥,他是皇亲贵戚,也只有南安廉敢这样玩他!
“是不是兄弟?”南安廉冷冷问着。
易宽衡心里偷偷窃喜,但还是掸掸毫无皱折的袍角,端起架子。“你有把我当成兄弟吗?”有事才说是兄弟根本就是奸商行径,亏他在军中形象刚正不阿得连当初的大将军都怕他。
“不然?”
“叫声哥哥来听听。”总要给点证明,他才愿意为他做牛做马。
包中听到此,默默的退出门外,替易宽衡保留最后颜面。
就在包中离开的瞬间,南安廉一把揪起易宽衡的衣襟。“哥哥,劳烦了。”
易宽衡倒抽口气,瞪着他的拳头。“……你的诚意,我感受到了。”乖,放手,哥哥是假武人,纯粹跑得快,一点都不耐打。
“早说。”南安廉笑眯眼道,松开了手。
易宽衡赶紧整着衣襟,怕待会被人看穿他被威胁过,侧眼瞪了南安廉一眼,却见他唇角浅现笑意。
“喂,发生什么事了?”反正通判又还没来,聊聊也好。
“什么?”
“要不要去照镜子,你今天一整个春风得意,连眉毛都在笑。”拜托,认识他十几年,他还没看过他这般愉快的神情。
南安廉微扬浓眉,难抑唇角笑意。“什么跟什么。”
“想骗去骗那些不认识你的,我都认识你几年了。”说着,他忍不住凑得近一些。“你昨儿个追丫头去了,到现在也没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,后来怎么了,嗯?”
看他一脸好奇的嘴脸,南安廉缓缓笑眯眼,“关你屁事。”
易宽衡心灰意冷的撇了撇唇。“卑鄙的家伙……”把人利用完又恢复冷淡了。
“算了,反正你这个人就是这样,我也已经习惯了。”
“等把事办妥,你到我府上住几日,算我善尽地主之谊。”
“你本来就应该让我到你府里住几天,昨儿个竟把我丢在客栈,什么也没交代,真是善尽地主之谊啊。”
“不用客气。”
“鬼才跟你客气!”易宽衡没好气的骂着,正想痛快再骂时,却见他目光微动,抬手示意他噤声。
不一会,一抹身影踏进,后头还跟着几名衙役,南安廉睨了眼,眸中浮现若有似无的笑意。
“下官见过御史大人。”屠奎一进偏厅便恭敬作揖,一见南安廉身旁的男人开口问:“这位是——”
“这位是右军都督易宽衡。”
“原来是都督大人。”屠奎虽有诧意,但疑惑更多,在两人对面坐下之后,像是有些难言之隐,一副欲言又止。
南安廉见状,心里已有主意,便故作轻松的问:“屠奎,你今儿个不是要将花楼和赌坊的账本交给本官?”
“这……”屠奎想了下,低声问:“大人,不知道大人能否出示巡按御印?”
易宽衡闻言,偷觑了南安廉一眼,就见南安廉神色不变的道:“屠奎,谁跟你说了什么?”
屠奎眉头跳了下,谨慎的开口,“大人多思了,下官只是想起以往御史代天巡狩时,身上会有皇上御赐的巡按御印罢了。”
“既然你称本官一声大人,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?”
身旁的易宽衡垂眼叹了口气,瞧,这家伙不当官多可惜,他这张嘴明明就刁得很,胆识更是过人,可是却为了红颜辞官,真的是可惜。
“这……”屠奎词穷了。
将军,夫人喊你去赚钱 第5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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