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野姜花,先生要订野姜花化或是玉兰花?”
齐赛白又从皮夹抽出两千元。“替我送野姜花吧!送到这些钱用完为止。”
“好的!谢谢你,好心的先生。”
第二天早上,吕阳关的“花蝶恋”蝴蝶园,有一个小孩送来三朵野姜花,甜甜地叫她:“阿姨,这花是一位好心的叔叔订的,他叫我告诉你,他会想办法把你们之间的记忆找回来。”
“好心的叔叔?赛白?!”她低语。
想要问清楚,小女孩却是所知有限。
“你要回到他身边去是吗?”身后扬起梁少楷酸溜溜的声音。
吕阳关就着花朵闻着花香,好久了,不会再有这样的悸动。
“你不会懂的!”
“我不懂吗?只要有关他的一切,总是能让你魂不守舍,一年前如此,一年后依然不减反增!”
吕阳关的心瑟缩了一下,有几秒钟无法承受这样的指控,但却不得不承认少楷所言不虚。“你一直很清楚的,不是吗?”
“我以为经过退婚事件后你会让自己远离他,没想到他还是那个对你最有影响力的人。”梁少楷的表情有如一只斗败的公鸡。
“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。”她的翦翦双眸因为难掩的幸福而闪闪发亮。
“他会再要你吗?”梁少楷故意想伤害她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她承认自己心中仍有许多疑虑。
“你不怕他只是一场游戏之后又将将你甩了?”
“人生总是要冒险的。”她低语。
“我常常在想,齐赛白到底有什么魅力,为什么只要他勾勾手指头,你就会毫不犹豫地往他怀里钻?”
说完话后,梁少楷低声诅咒地推开栅门,开着车绝尘而去。
“看来,我又再次伤了他的心。”她喃喃自语。
望着渐渐远驰的车影,丘如意也加入了感叹的行列。“可惜他和长亭不来电,不然就能两全其美了。”
“你昨天到埔里去了?”司徒衡一看见赛白就问。
“嗯,想找个地方让自己平静些,一个丧失记忆力的人与废物没什么两样!”
“有没有见到你的天使?”
齐赛白知道好友的一语双关。
“我真该炒你鱿鱼的,你总是这么惹人嫌的吗?”齐赛白幽默地回答。
司徒衡倾身向前。
“你又在复习你的自传啦?”
齐赛白笑着挥挥手,试图赶走他。司徒衡却反而找了张椅子坐下来,双手枕在脑后,双腿搁在茶几上,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。
“妈的!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在台湾撑多久。”司徒衡云游四海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。
“又骂脏话了,文明人应该改掉这个习惯。”齐赛白摇摇头,带点教训的意味。
“哈哈!你真的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语言环保人士,不过对我,你还是省省吧!我不像你,我是改不掉了,也不觉得有改的必要。”他耸耸肩,露出毫不在乎的优雅,他显然决定忠于原味。
“下雨了。”在第一阵落下时,齐赛白突然站起身来走向落地窗前。他双手插在口袋里,看着窗外飘雨的夜空。
“下雨气候会凉些。”司徒衡点点头。
“不知道埔里现在是不是也下着雨?”
“你对她到底还存有什么感觉?是因为我们提示你,你们曾经订过婚,还是你以琨在的身分来判断对她的感觉?如果是前者,我很担心到最后会是镜一化水月。”
“都有吧!那天在蝴蝶园见到她,我就对她产生了莫名的好感,深深为她的丰采所吸引,我想……一年前的我,是不是也对她一见钟情。”
“或许你只是荷尔蒙在作祟。”司徒衡有点嘲笑的味道,浪子是不相信爱情的。
“看来你不同意一见钟情。”
“对,不知道谁做过的比喻:真爱好比撞到鬼,即使相信有鬼的人,也没逮到过。”一句十分麻辣的话。
“阿衡,你活得太理智了,真该让你快点尝尝为爱情伤神、为情所困的滋味。”
“嘿!你以为满地都是爱情,可以在路上随便捡得到吗?我可没你的好福气。”
齐赛白拾起西装外套往外走去。
“决定要下班啦?”司徒衡问。
“我要到埔里去一趟。”
司凸衡夸张地清了清耳朵,以为自己听错了。“不会吧!在下雨天的夜里?”
“你说的嘛!纯粹是荷尔蒙作祟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。
车子驶过黑夜,将齐赛白带往埔里的路上。
在前往埔里的路程中,记忆突然不预警地回到脑海里,片片断断闪过许多画面,有人物、有事件。因为试图想把画面调得更清晰,他努力地回想,想得头都痛了。车子每向前走一点,他的记忆就更清晰些,而哀伤就更深一些,使得他的内心澎湃激昂。
车子加速前进,将平缓的公路抛在后头。在这样的情况下,他能安全达埔里,全凭意志力。
而许多的往事也变得好清晰!
他将车子停在蝴蝶园外,快要失去耐性地等待着天亮。
在这里,可以听见公鸡叫晨的声音,终于,天空露出了一线曙光,天快要亮了。昨夜的雨,似乎不影响今天的晴空万里。
蝴蝶园里好像开始有些动静了。他急切地下了车,拍打着栅门,他已经没有耐性再等下去了。
里头的吕阳关快速地走了出来,朝栅门移动,将栅门打开让他进来。
她一见是他,吓了一跳,眼泪马上奔流而下。昨夜,她满脑子全是他,今早就看见了他,这是梦吗?
调情浪子 第2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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