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过两人之间的距离,握住她的肩膀,轻拭去她睫毛上的泪珠。“你每次用你那双无邪的大眼纯真地看着我时,我整个人好像被你撕成碎片似的,就像我们真的在相爱一样!”他忘情地将她拥进怀中,将她的唇按住他的……
这是,一道如雷的机车声呼啸而过,惊醒沉醉在欲火中的两人,他们这才意识到两人仍置身在花圃里。
齐赛白俯在她身上轻喘,热气不断搔着她耳畔。久久,两人呼吸才渐趋平缓。
他轻吻着她的喉咙。“你太美好了,这么地美好。”
“不!我觉得我很坏,我不该欺骗你。”她羞愧地整理着衣服。
他轻拥着她,安抚地说:“我们都有错,我们都太骄傲了。”
“你全记起来了吗!”她仰首看着他。
他颔首。“有的时候人生就是这么奇妙,奇迹就这么发生了。昨晚雨下得好大,又是闪电又是雷声,把我沉睡的记忆全轰醒了。”
“你还恨我吗?”她傻傻地问。
他温柔地将她不听话的发丝勾在手里把玩。“我恨你,因为你让我太痛苦了。从前的我,是个那么奔放狂野的人,哪准许我的女人想把我给甩掉!”
“所以你先下手为强?”
他有罪恶感地笑了笑。“害你被丑闻缠身,我真该死。”
“不要自责了,我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。”
“哦!我想起来了,你是不是有个朋友叫丘如意?是她拿了卷录音带,告诉我那件事的,你现在还跟她做朋友吗?”齐赛白着急地问。
“如意现在还是我的好朋友,她已经告诉我事情的经过了。”
“你不在意?”他无法理解。
“她不是故意的,那个时候她刚失恋,心情不好。”
“她的男朋友是不是那个酒鬼!”他全想起来了。
“凤生不是酒鬼。”
“因为那个酒鬼爱上了你,所以丘如意也想让你尝尝失去爱人的滋味是吧?”恢复记忆力真好,动动脑之后,什么事情全真相大白了。
吕阳关只是笑了笑,这种事情不需要多作说明,以免愈描愈黑。
“阳关,那位黑先生,你知道他是谁吗?”
她摇摇头,“每回见他,总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,而且他已经搬离他原来住的地方了。”
“你去找过他?”他问。
“嗯!人去楼空。”
“解钤还需系钤人。”他点出了重点。
‘你认识黑先生?”这个答案不难想像。
“生死至交,知己好友。”他苦涩地回答。
两人走出蝴蝶园找了一处石阶坐下,两手仍交握着。
“既然你们交情这么好,那他为什么要出钱请我诱惑你?这太矛盾了吧!”
“真正的原因,我也不太明白,只能问鹰本人了。我和他之间的事,说来话长。我、阿衡、黑鹰,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,很巧的是我们三人都是孤儿,二十年前,为了生存,我们三人同时加入了一个隐密的地下组织,专门窃取各类情报为主,任何危险的、别人不敢接case全让我们三人一手包办。”要讲出这些往事,对齐赛白而言算是头一遭。那段如履薄冰的岁月,现在回想起来真令人有恍如隔世之感。
她也不吵他,等他整理好思绪后,他先叹了一口气。“后来,出现了一名叫做叶里乡的的女子,我和黑鹰之间有了误会。”
“黑鹰与叶里乡相爱了是吗?”她问。
“嗯!可以用如痴如狂来形容,小乡认识我们时,只是个二十岁的寻梦少女,天真烂漫,虚荣心是有一些,但人不坏,心地也很善良。”
“既然是这样,他们应该是一对神仙美眷呀!”男未婚、女未嫁,能够相爱,当然是美事一桩罗!
“五年前,小乡死了。”他苦涩地道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真是天妒良缘。
“死于难产。”
吕阳关被这个故事所感动,眼泪不自觉夺眶而出。“他们可有结婚?”
齐赛白先是不语,而后微微地摇头。
“你说黑鹰误会你,又是怎么一回事?’
“小乡为了要惩罚鹰,骗他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。”
“她这样又是何苦呢?”
“因为小乡无法忍受鹰另外还有别的女人。”
“他真的有吗?另外的女人?”
吕阳关觉得十分同情叶里乡。
“江小瓶,曾是我们组织的一员,她很喜欢鹰,在小乡之前,他们确实曾在一起过,但鹰有了小乡之后,江小瓶从此不再是鹰的情妇。虽然是这样,小乡还是不信任鹰。”
疑心病,一向是爱情的致命杀手之一。
“黑鹰不相信你的解释吗?”她为这样的悲剧痛心。
“小乡是在预产期前一个月才将这颗威力十足的炸弹丢给黑鹰,在一切措手不及之下,炸弹引爆了,炸得一群人遍体鳞伤。我永远记得那一夜,鹰与小乡吵得天翻地覆,所有最伤人的字眼,全成了最精采的对白,等我从挪威赶回来试图帮助他们看清事实时,迎接我的是几乎哭晕过去的小乡以及被嫉妒、愤怒所淹没的鹰。”他陷入沉思。
“叶里乡为什么那么倔强,她为什么不说实话?”
“她没有实话。”他抬头看着阳关,星目闪亮。
“没有实话?我不懂!!”她重复他的话。
“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,很可能是她亲哥哥的。”他困难地说出这段话,在世俗里,天地变色的乱伦关系总是令人难以启齿。
调情浪子 第3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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