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木门破了个洞?郑似钢不禁俯过身检查木门一遍,别说门有个洞,就连一丝缝都没有。
他还知道她发长至肩下十公分之处,其不可思议!
郑似钢一向最疼爱她的秀发,上次因公务逼不得已,才将已长及腰部的头发剪去,每天她都恨不得头发能“一眼长一吋”。
据昨天测量的结果,现在她的头发正好长到肩下十公分,对方说得一点都不差。
当她发现门未锁上之时,她几乎用撞的冲人屋,迫不及待想知道陆皓奇的神通广大……
映入眼帘的男人,就算郑似钢想像过陆皓奇一百遍,但绝不是这种长相。
他很年轻,模样不超过三十岁,脸上挂着稚气的笑容。她以为科学家看起来应该比实际年龄老许多。
他身材高,体型瘦长而臀部结实,典型打篮球的料子。她以为科学家因为坐椅子研究久了,模样应该离不开肥大,动作离不了迟钝。
他的牙齿洁白,下巴干净俐落,袖口也没有残余的污垢,唯一符合科学家特质的一点,他有一头蓬松凌乱又稍嫌过长的头发。她还是以为科学家应该“白了少年头”才对。
总之,她面前的陆皓奇,眉清目秀、双瞳炯炯有神,鼻梁似有折碎的痕迹,而嘴角略显微薄,他有一张七分中国、三分外国的俊秀面孔。
这种面孔,不应该出现于原始的木屋,更不该出现在警察局的资料档案里,他应该是影视萤幕上的大众情人。
他看见郑似钢瞪圆的眼睛,嘴角隐约浮出促狭的笑容。
她慌乱平息乍看他的惊叹,拂去满脸的汗水后,再一次正眼与他对视。
“我找陆皓奇先生。”她还是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。
“我就是。”
虽然郑似钢早就肯定他是陆皓奇无误,但是当肯定获得证实后,她还是被自己心存的犹疑吓了一跳。
“你知道我?”郑似钢只能用瞪圆的眼眸看他。
“不知道。”他回答得简单。
“你认识我?”
“不认识。”
“见过我?”
“第一次碰面。”
“那我的一切你怎么能了若指掌?”她忍不住放大声量。
“粗略的猜测。”
她无法置信地望着他……粗略猜测……,他猜她的身高、体重、发长一分都不差,这叫作粗略的猜测?若他再猜得精准些,恐怕连她有几个细胞都数得出来。
他会意她的惊恐。不认识陆皓奇的人,难免以惊恐做为见面礼,他已见怪不怪了。
“你敲门的声音告诉我的。”
郑似钢摇头,她绝不相信她敲门的声音,会让他读出有关她一切的密码。
他走到门边,用手轻敲门,带给她的疑惑更深。
“不要怀疑专门研究数字的科学家。成年男子头长平均值为十一点六三八吋,女人小一些,平均为十点一二五三吋,除非怪头例外,一般人大致与此数目差不过零点一四九吋。你敲门的声音在此门四呎七点四七吋的地方传来,加上头颅的长度,以及发高约零点一四九的差额,你正有五呎七吋的高度。”
“我的体重……”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微发抖。
陆皓奇微笑一下,好像她说了什么愚蠢的话,她立刻感到脸部有些发烧。
“手劲,敲门的手劲。人敲门有各种手劲,依照情绪高低起伏,手劲便有一定的力量频率表。而敲门的声音,更能显示情绪高低起伏。我依照你敲门的声音,画出你情绪的定点,再扣掉各种情绪的外在因素,从正常时你敲门的手劲,推算力量重心的质量后,便是你的体重。”
“可是……,我才生完一场大病,身体难免虚弱些,你又怎么能知道我正常的手劲?”
他吸一口气,表情欣喜,她更是满头雾水。
“这就是人体奥妙的地方!人体的各种组织,绝不能单独存在,它们必须互相依附才能生存,你相信动一根寒毛连发梢都遭殃的说法吗?不由得你不信,我从你脚步的声音,可以推论你现在的身体状况。”
陆皓奇越说越神奇,郑似钢越听越胡涂。他抬起头,目光凝聚起来。
“你听,这是你走来的脚步声,咻……跄!咻……,每个频率都一样,表示你习惯快步行走,而习惯快步的人,身体一定比一般人矫健,长期动作矫健的人,肌肉一定比较发达。至于跄……,顾名思义,就是踉跄的意思。试想,一个身体强壮、行动快捷的人,脚步怎么会踉跄呢?必是脚趾头受伤痛,一个连脚趾都会伤到的人,身体大概就体无完肤了,所以我推断你是个满身伤痕的女人。”
“你又怎么知道我是女人?”
这次她的声音抖得连他都听得见,他大笑三声后,才回答她的问题。
“看看你的鞋跟吧!”
郑似钢慌忙往下望,她穿了一双两吋高的软底皮鞋。
“鞋子影响人立足的重心,从你走路的声音,我可以感觉你重心放在哪里,因此也会知道你的脚有多大,甚至你穿了多高的鞋子。别说我不相信一个男人会穿两吋高的鞋子登山,就连同样身高的男女,男人的脚也会比女人大许多,所以……”
“够了!”郑似钢揉着眉心,她快被他似有理又无理的推论弄昏头。
才过一秒钟,固执的她恢复精神,又提出一个问题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?”她不相信连她额上都刻上警察两个字。
他眼底流露兴味,她的固执与好奇并不亚于他。
“如果你是我,你会觉得问题太愚蠢。”
大神探的小情人 第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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