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举两得 第13章

  只见那男人嚎叫一声,痛得在地上打滚,岑久抓起最近的一件罩衫,护住身体,丢开剑鞘,不带任何感情地看着他。
  打滚间,蒙脸的汗巾松脱了,露出扭曲变形的一张脸,江斌豆大的汗珠滚下额头,他恼恨地瞪着岑久,不停地喘息。
  “贱人!你是绝对逃不出我的掌心的!”江斌又痛又怒地吼道。
  岑久置若罔闻,一径把自己包得紧紧,她将剑鞘拾起,小心翼翼地警戒着。
  江斌撮口发声,守在房外的两名男子奔进来。
  “替我摆平这贱人,打昏她,今天晚上,老子非破了她的身、拿到醉仙居不可!”
  岑久瞪大双眼,饶是她平日机智过人,面对如此情况,脑袋也是一片空白。
 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,房间朝向运河的那排木窗,突然以惊人的气势爆裂开来,一副巨大的身影在漫天碎片中飞进来,掌风一扫,瞬息便把逼近岑久的两人击倒在地。
  眼见危机解除,岑久腿一软,几乎再没半点力气站着,她匍匐至清儿身边,确定清儿只是昏迷,才定下心来。
  被江斌掌掴的脸颊在这时热辣辣地烧痛起来,被钳制的四肢也开始生痛,她知道,肯定是瘀青了。
  再昂首,岑久鲜少动怒的脸上终于有了激愤。
  南宫哲的目光迅速扫过眼前的一切,当然,也看到了岑久的情况有多么狼狈;基于礼貌,他只能将眼光死死盯住江斌。
  然后,像老鹰捉雏鸡似,把裤子还挂在膝盖上的江斌揪上了半空。
  “别杀他!”岑久喊道。
  南宫哲以为自己听错了,扭头注视她,不看还不打紧,这一瞧,几乎令他捉狂,一股怒火燎原,直扑心头。
  她脸上指印犹存,总是梳理得清爽的鬟髻被扯得一团糟,凌乱地披在脸颊上,还有那衣服……该死呀!那薄如蝉翼的罩衫根本遮不住什么!南宫哲眼角瞥见地板上一截女人的亵衣,他猛然爆出一声犹如野兽的呼啸。
  这是什么情况!一个女人受到这么大的欺辱,居然还能如此镇定宽容?!
  打出娘胎,江斌哪儿听过这么骇人的鬼吼,被吊起来的身子,又抽搐又摇晃地抖着。
  “你的剑,不屑杀他这种无耻之人!”
  这理由一下子便说服了南宫哲,只是他不免又恼起岑久来,真气她不像今女人!遇上这种事,她为什么不哭得梨花带泪?为什么不咬牙切齿?为什么脑筋还是该死的那么清楚!
  “不杀他可以,我要他在这儿留点儿东西作纪念!”说完,江斌身上血溅处处,有什么小东西跟着落地;他动作快得不可思议,仿佛根本没抽剑,但江斌护着下体,哭爹喊娘、倒地不起却是事实。
  “你们两个若还想活命,就带着他滚!”
  两个脸色惨白的家丁,夹着赤条条的江斌,飞也似地逃走了。
  £££
  “你没事吧?”
  她回过神,南宫哲可没忽略她之前的那一皱眉。
  “你太冲动了。”岑久叹道,表情无奈地像面对个朽木不可雕的学生。“我好好一间清净房,白白让这些脏血弄污了。”
  南宫哲没好气地瞪她。
  “咱们约定里,并没说你能干预我怎么处置这些淫贼!”
  岑久无心跟他辩,江斌那话儿砍都砍了,如今要接也接不上了;再说,她也满乐于见到他的,只是……在这种情况下,实在是尴尬了些。
  想着想着,她不免又把身上唯一的薄衫拉紧了些,哪晓得,这种反射举动,简直就像面招摇的红旗,直直诱惑着南宫哲的眼睛。
  他清了清喉咙,严厉遏止自己的胡思乱想。她是有副好身材没错,可那干他哪门子鸟事!而且这个女人已经摆明付钱请他,而他的原则向来就是:主、雇之间,绝不能胡来。
  “她怎么样了?”他指指昏睡的清儿问道。
  “看起来无碍。”
  “那我出去了。”
  出门前,岑久出声喊住他:“可以麻烦你替我到码头一趟,把晓缘叫回来吗?你见过的,我另外一个丫头。”
  “这么晚了,她在码头做什么?”
  “今晚监督运酒的工作出了点问题,她在处理。”
  他点点头。发生这种事,还是多个女眷陪着比较好,他大步走了出去。
  “谢谢你。”
  南宫哲煞住脚步。又来了!这个女人,总是选在最奇怪的时刻向他道谢。
  “无须称谢,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,”他不自在地抬起脚,鞋底还黏着几块窗户的碎片。“只是……呃……我弄坏了你的窗子。”
  注视着满地的碎片,岑久突然笑了。“这样凉快多了,不是吗?”
  南宫哲挑眉,摇头,咕哝了声。
  算了!从现在起,他最好坚持来时的想法,停止去揣想这女人的所有心思;要不,他肯定会跟这些夜里不肯安分待在家的男人一样,晕头转向的。
  £££
  两个时辰之后,岑久已经在晓缘的帮忙下换上一套新的衣裳;整理衣服的同时,晓缘也替岑久身上大大小小的瘀痕上了药,冷静如她,也不禁难过地流下泪来。
  “姓江的淫虫真是可恶!早知如此,那日就不该这么轻易放过他的。”
  “算了。”岑久皱眉说道,“今晚他受的教训,够他一辈子受的。我只担心清儿,她的情况如何?”
  “只是寻常迷药。汪老说了,等她睡醒,就不碍事了。”
  “今天晚上要劳累你了,好生顾着她。”
  晓缘擦掉泪,眼里闪着怒火。
  “晓缘在码头一见到南宫爷,就知道店里出事了,当时心里真是又怕又气,怕的是姑娘,气的是那淫贼。先前,那些夜里摸上醉仙居的淫贼,清儿个个都应付得来,晓缘也当没什么要紧的,可这一次……实在太无法无天了!姑娘得想个法子,绝不能让这事儿再来一次。”
  “我已经雇了南宫哲,有他坐镇咱们店里,那些想胡来的人,会收敛些的。”
  ”南宫爷的本事是不错,但是……”晓缘沉吟了一会儿,“姑娘,恕晓缘多言,这法子终究是治标不治本。”
  “那依你说呢?”岑久疲倦地问道。
  “南宫爷的本事虽大,却不可能一生一世都留在醉仙居。依晓缘的想法,倒不如趁着明晚运酒时,我和监事的官爷们说一声,请他们传话上去;醉仙居是御赐的酿酒坊,有人闹事,朝廷是绝不可能不管的。”
  “然后呢?官爷们会受理,或者干脆呈报上去,说不定朝廷便会替我指了一门亲事,那个时候,醉仙居也不再是饶家的。”岑久接口,把晓缘的话全堵上了。
  “晓缘,醉仙居是饶家的,我虽姓岑,但骨子里仍是饶家的人。这酒厂,说什么都要替我娘保留下去。她老人家生前便说过:酒厂虽是御赐,但也是饶家辛苦建立的,一旦让别人作了主,这几十年的心血便都白费了,我宁愿终身不嫁,也绝不负我娘所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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